62.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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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 大朝时虽也如周礼之规范,头戴旒冕、足踏赤舄, 但他却不是中原那些逸乐国的富贵王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他的骨血中,继承了穆人先祖的虎狼因子,天生一头猛兽。

  据说他才十六岁时, 就曾领兵征服绵诸戎人,直到现在, 绵诸戎人依旧臣服于穆国, 不敢起分毫异心。

  就在方才, 阿玄也曾想过,倘若今夜真的无法全身而退, 那么就去学会承受。

  她虽做不到能将屈辱变成享受,但应当也能最大限度地让自己顺利地度过这种经历。

  但就在这一刻, 她忽然却感到有些不确定了。

  他朝她压迫而来的那张醺红面庞,咻咻的鼻息,以及chún角勾出的那种仿似混杂着兴奋和狞笑的表情,无不令她汗毛倒竖。

  她感到了恐惧。

  xiōng腹一凉,那是彻底失了最后一层的遮障。

  她闭上眼睛, 咬牙等待,但是片刻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料想中的发生。

  她的一双长睫微微颤抖了一下, 忍住xiōng腔间翻腾着的屈辱, 睁开眼睛, 却见他视线依旧落在她那一副玲珑躯上,双眼一眨不眨……

  他伸手,覆了下来,慢慢抚了数下……

  他掌心的指根处,有因常年执重剑而磨出的一层茧,甚是糙砺,蹭感更是qiáng烈。

  他低头,舔那朵朱砂桃花,又含弄粉蕾……

  肌肤上的jī皮疙瘩,随了他的碰触,起了一层又一层。

  他热汗滚滚,阿玄冷汗却不住地沁出。她克制不住自己,身子开始微微颤抖,xiōng闷的几乎就要透不出气来。

  在他仿佛开始试图劈破而入时,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奋尽全力,将他一把推开了。

  两人身体因汗水而变得滑溜,他毫无防备,竟也被她给推了下去。

  错愕之间,来自于她的这种在王榻上的无伤大雅的小小反抗,他似乎颇是喜欢,双目愈发烁烁,快活似的朝她呲牙一笑,如展翅鹰隼,朝她再次扑了过来。

  方才是点心,此刻才是开始。

  阿玄毛骨悚然,尖叫一声,翻滚躲避,身后便是榻沿,后背无所凭托,整个人摔落到了地上。

  王榻不高,离地肘半,榻前又铺一张毳毛茵褥,掉上去并不疼痛,却不期身子卷住了榻前悬垂着的一面帷帐。

  嘶啦——

  耳畔响起清脆一声裂帛之音,整幅巨大帐幔,如一道纁sè瀑布,从高高的悬柱横梁上泻下,如云似雾,飘飘洒洒,将阿玄从头到脚地盖了个严严实实。

  ……

  穆侯兴奋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似都在争先恐后地往外冒着热汗。

  于男女之事,他本从不会如今晚这般,急切渴望地如同回到了青涩少年的时代——事实上,他对于自己从前青涩少年时代的那段印象,如今也早已模糊不清了。

  定是今夜饮酒过量,他才会醉醺到了如此地步。看到她为躲闪自己不慎滚落掉下王榻,被帐幔盖住,如落入了困网的一只小兽,很是愉悦,一种不必他动手便惩罚了她的愉快。

  他自不会留她一人在地,就在他要跟她下榻时,忽然,他感到一侧的太阳xué抽痛了一下,如被针刺。

  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