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投奔
�去看看她,便就好了。”

  随口一说而已,谁人都知,这可能微乎其微。而这一天,琬宜却真的来了临安。只是并不风光,是来投奔。

  这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能不能抓住,琬宜不知道。

  若是抓不住,她该去哪里,她也不知道。

  琬宜想,试一试吧,万一就有了安身之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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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杨氏,这户人家并不难找,甚至轻松的让琬宜有些吃惊。

  当时姨娘与她闲聊时,提到关于杨氏最多的地方就是,温和善良,读书不多,但懂事有礼,勤劳cào持不说苦。做的一手好菜,能挑水打柴,也会缝针绣花。

  琬宜在心中描绘的关于她的形象,是个纯朴的妇人,或许不似姨娘那样细腻漂亮,但也不会难看,邻里和谐,与人为善。但是一路打听过来,却大相径庭。

  路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投亲的?投谢家的亲?”

  琬宜不明所以,福身颔首,“谢家杨氏是家母故交。”

  那人“唔”了一声,摆摆手,“劝你别去了,八成要被赶出来,啧,谢家小子,可混着。”

  琬宜心惊,踌躇着下一句还没出口,那人又端详她一会,再问,“你真是来投亲的?”

  “……”她手指搓了搓袖子,chún微张,本欲再打探一下。可下一瞬,打街东头飞驰而来三匹黑马,踢踏而过,她还没来得及蒙眼,就吃了一嘴的尘土。

  打头的那人黑衣黑裤,面sè冷峻,眼尾轻挑,目不斜视。露在外面的手却是白皙,手背青筋明显,修长指尖捏着柄长剑,从人群中过也没有要收收剑鞘的意思。

  后面跟着两个男子,也不是什么明亮的打扮,三人面无表情奔过,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为首男子剑上的玄sè穗子擦着琬宜脸颊过去,她惊呼一声,仓皇后退一步,堪堪站稳。恍惚间,琬宜好像看见了那人回了下头,逆光辨不清神情,但看得出容貌上成。

  马蹄声声间,她似是听见那男子颇为不屑地转回头,从鼻里哼出口鄙夷的气。

  和她说话那人反应倒是快,躲到了街边的店里,以手成扇在鼻子下面扇着风。

  琬宜咳着,听那人边扇边骂,“谢安,真他娘的混。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情,要是官府抓了他,我第一个去门口看他被打板子,娘的,混不吝。”

  晕晕乎乎的,琬宜脑子里就剩一句话,“依律令,闹市纵马,监.禁十天,罚白银二两。”

  有人听见她的小声,嗤的一下笑出声,“姑娘,外地人?”

  琬宜懵懂抬头,那人眯眯眼,手指着谢安离开的方向,黑马pì股肥硕,拐了个弯,三人消失不见。他说,“就那祖宗,整个临安,谁敢惹?不要命的人,疯子都惧。”

  有人附和着,三言两语后,人群叹息着轰散。琬宜擦了擦脸颊,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想,要是以后真的能留在临安,还是避开他些吧。是叫谢安?

  最开始和她说话那人过了会又转回来,拿着面帕子,边擦脸边跟她比划,“你要找的人家住西城郊,放眼望去荒无人烟就那一家,好找的很。院墙外面种一颗芙蓉树,不过树死了,上面有只野猫絮了个窝。”

  话了,他顿了顿,又补充,“姑娘,机灵着点,要是人家赶你,你可早点走。谢家小子就是个酸脸猴子,脾气冲的一点就着,犯起混来,他娘都没办法。”

  琬宜认真地听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