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维持在这里最热闹的时刻，只可惜有一点不太一样，那就是他们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清一色都是一副惊恐多度的样子，眼睛睁大到眼珠子要掉下来，嘴巴张大到下巴脱臼。

  他们的这幅表情配上他们的动作，简直诡异到不行。

  哪怕已经看过了一遍，宋小黑再进来一次，还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江秋雨因为已经经历过更诡异的事情的缘故，感觉倒是还好。

  至于李不语，表情就更加淡定了。他毕竟要维持自己的“老手”风度。

  江秋雨走上前去，试了试他们的鼻息。

  确实，他们已经没有了呼吸，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说起来，他们要是被秦怀燕控制住的话，倒是真的还能再死一次。

  至于他们现在会不会突然又跳起来攻击他，他倒是不怎么担心。

  一方面，秦怀燕已经受了伤，短期内恢复不到巅峰状态。

  而它在巅峰状态的时候，都不能杀了他，它受伤的时候还能杀了他吗？

  额……好吧，还是有可能的，但是，两人这时候也只能算是五五开，都有将对方击杀的可能。

  那么，他就更不应该怕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到底他还是懂的，在这种情况下，谁怕谁死！

  而且现在还是白天，不管怎么说，白天都能够给人勇气。

  但以上这种说法，都是建立在敌人只有秦怀燕一个的情况下的……如果对方在这个地方设下埋伏，比如说，让它的同伴躲在楼梯口后面、某扇门后之类的地方，就等他进去的话，还真的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并不确定它有没有同伴，但是，没有证据证明它绝对没有，那么，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这样想着，他便退了回来，一直退到门边，阳光能照射到的区域。

  感受到阳光照到身上的温暖，江秋雨这才转过头来笑道：“小黑，你以前，应该见过秦怀燕吧？”

  宋小黑一怔，随后连忙回答道：“当然……我想，住在金陵城的人，没有人没见过秦怀燕的。”

  你这话说得不对啊，就比如说我，我就没见过。

  江秋雨这样想着，便继续笑着问道：“那么，你对于秦怀燕是怎么想的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小黑一怔，没有想到江秋雨会问他这个问题，因此他也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是一个绝对挑不出毛病的回答。

  江秋雨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是的，他有些怀疑，宋小黑是故意带他们来这里的。

  他或许早已经被秦怀燕控制，现在的他，只是秦怀燕的舔狗之一罢了。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他身上也确实有很多的疑点。

  比如说，为什么一开始的衙门血案，他恰好不在场……那天他真的不在场吗？

  没人知道。

  又比如说，他今天为什么要来找他，又为什么这么积极地带他来这个地方。

  这个一看，就诡异得不行的地方。

  仅仅是因为他是陈文辉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