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遇拆白党
��子是哪条道儿上的”

  两个女子中的一个说“山分两边,水流两岸,不是同一条道上的,就不要多问。”

  那两个男子说“看来也是江湖中人,能不能留个印儿”

  两个女子还没有答话,从客栈门外就走进了一个短小粗壮的汉子,他很威严地咳嗽了一声,两个女子就又回到了房间里。短小粗壮的汉子从那两个英俊男子的中间走过去,故意用肩膀撞击他们。他比他们矮了一个头,但是他们都被他震得退后了好几步。两个英俊男子的脸色都变了,短小粗壮的汉子头也不回地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识相的,就不要多嘴。”

  两个英俊男子面面相觑,灰溜溜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再也没有出来。我看到他们房门前的墙壁上,我昨晚留下的尿痕,还湿漉漉地。

  后来我知道这个短小粗壮的男子,是马戏团的头领,他叫高树林。那两个漂亮女子,是马戏团的台柱子,一个叫青儿,一个叫翠儿。

  那两个英俊男子叫什么,我不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有遇到他们,但是我一直记得他们这晚让我捉摸不透的话语。大约是十年后,我才明白了他们的身份,也才明白他们十年前的这个夜晚说的是什么。

  他们两个是拆白党。

  我们上路了。

  马戏团里共有七个人,除过高树林和青儿、翠儿,还有四个人。赶马车的叫树桩,听说是高树林的兄弟,但不知道是不是亲的;昨天用木棍子指着我的人叫鹞子,听说也会两手拳脚;一个长得干瘦干瘦的人叫线杆,他的身手很敏捷,能够爬上很高很高的树梢;还有一个阴惨惨的小伙,整天寡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偷偷地看,从来不敢和人对眼,他的名字叫菩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马戏团里除了这七个人外,还有一只猴子,两匹马,和各种各样我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道具。那只猴子非常讨厌,它总是动个不停,有时候还突然跳到我的头顶上,把我吓了一大跳。

  马戏团确实是走江湖的,他们每隔两三天,就会在一座比较大的村庄里进行一次马戏表演。表演结束后,立即赶往下一个地点,他们一路都走得很急很急,就像奔丧一样。我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急慌慌地离开,直到半年后,我才揭开了这个秘密。

  我在马戏团里是打杂的,搭台子拆台子是我干的活路。高树林在我第一天干活的时候,就给我说“手脚勤快,才有饭吃;躲奸溜滑,吃屎都没有人拉给你。”所以,我手脚一直很勤快,只为了他们能够给我一碗饭吃。

  马戏团的节目很简单,总是那几个猴子骑马、猴子爬杆、舞流星、凳技、金枪刺喉、走绳索

  猴子骑马和猴子爬杆很好理解;舞流星是用绳索连着两个碗,碗里放着菜油,点燃后,手持绳索舞动转圈;凳技是凳子上放瓷碗,瓷碗上放凳子,凳子上再放瓷碗,叠摞上几层后,人站在最顶端的凳子上;金枪刺喉是两人面对面站立,把两头都是尖锐状的铁枪,放在喉咙处,两人互顶;走绳索是在两根高杆的顶端,用一条绷紧的绳索连接,人走在绳索上。

  这个马戏团里的每个人都有分工。赶马车和训练猴子,带着猴子骑马和爬高的,是树桩的事儿。树桩会训练动物,在皮鞭威吓和不断重复的训练下,他一顿脚,一抬手,马匹和猴子都知道他想要让它们做什么。舞流星和金枪锁喉是高树林与鹞子的活,这需要一定的武功基础和技巧。凳技是青儿和翠儿的项目,她俩身材灵巧,在空中展开四肢,确实像展翅高飞的大雁一样;走绳索是线杆的拿手好戏,他伸展双臂在高空的绳索上晃晃悠悠,总是能够让人惊叫不已。

  马戏团的节目只有这几个,但是表演的时间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