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
  光的两侧,觉得很暖。

  拿着烛台,敛水走去捡拾了一些物什,比如洗脸用的布块之类的,还打了盆水——冰凉的井水。

  随手将烛台放在床头,敛水小心的解下那绑缚住尚唯手的衣物——已经干透到有些发硬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海

  那银白色丝质的衣物褶皱着,还染了几许血迹,敛水抖开来看了看,像是开了几枝傲雪的梅一般。

  敛水把衣服小心的铺折平,再叠好放在了一旁的柜子里。

  她细细的端详着男人的模样。未干的泪痕,红肿的双唇,那两朵细致的红花儿已经有些紫青了,而那白玉般的皮肤上却是刻满了有红有紫的梅花,还夹杂了些许浊白。

  男人的手破了皮,紫了一大圈,许是挣扎的太用力了吧。

  真是脆弱的男人,敛水有些不满,不过也没有太过为难。

  她的身上也是粘腻的,一股子汗臭味里还夹杂着雄性的腥臭的气味。

  敛水细致的为男人擦了身,用那冰凉的水。男人觉得有些冷,便紧紧抱住了热源,也就是敛水的手。

  敛水把手抽了出来。男人自是挽留不住,刚刚得以解放的手半伸着,无助的半摊着。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敛水并未给尚唯换上衣服,只是拿了张还算厚实的锦被,细致的为尚唯掖好。

  水有些浑浊了,敛水出门将布块洗了,把水到了,这才回了屋。

  此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敛水捡了套衣服去换洗,特地没有关上柜门。敛水眯了眯眼看着那东方第一抹的鱼肚白,有些刺眼。

  洗漱完了,便出了门,去了渔港。

  大小不一的船躺在水里,随着那吹来的灯,慢慢的晃荡着,慵懒的摇头摆尾如同刚睡醒那般。

  已经有好些人站在渔港口了,多是男子和小小的稚童,正在盼着那出水的人儿归来,好些眼睛都盯着那个不算大的弯道,等着属于他们的船。

  开始有船回来了,气氛开始变得很热烈,敛水不停的看到有男人羞涩的上前牵住归来人的手,还有两三个萝卜头在喊着,像是过年一般。在水边的人都知道水的危险,深知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回不来的道理,许是他们学会了珍惜,珍惜每一次归来,每一次重逢。

  不断的有女人走来港口,那是出早船的捕鱼女。平常的敛水到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自己家里也有了一个男人,不觉得有些渴望,渴望什么,敛水也想不明白。情欲吗?又似乎不是。

  她看见了个熟人,那是徐沪新娶的小夫郎,敛水刚喝了他们的喜酒,还记得那个男人牵着徐沪幸福的表情,满面的红霞,眉眼带笑。

  敛水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莫画,很诗意的名字如同那人儿一样温婉。

  敛水看着莫画在那眼巴巴的看着水平面,不由得有些好笑,上前喊了一句,“莫画。”

  莫画转过头来看着敛水,有些腼腆的笑着,说,“妻主去出远海了跑远航了,昨夜。”

  一下子便条理分明的解释清楚敛水想要知道的。

  出远海,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也就是顺着这江水出去到海里捕鱼,越深越好通常需要一个月来往一趟,捕捞到值钱东西的几率也大大增加。

  刚成婚就迎来分离,却依旧笑意盈盈,并在徐沪出远海的第一天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