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6
  烦燥不发,变得有些惶惶。毕竟这个过程太漫长,在这个飘洎的过程中,我经历了太多的恐慌与茫然。

  我的心很急很乱,我无法想象完全沉浸在这种起荡不定的状态下的不安。那样的我或许会每天接受着不自于天上地下人间空气中甚至一件件芝麻大的站事的煎熬。我受不了这种长期的沉沦,我逃跑了,逃离了我眼中的自己,逃离了自己加给自己无谓的比喻。但是在我逃跑的途中,我突然明白,我错了。这纠烦错杂的过程才是所有的最美,而树叶终究会靠岸,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我也明白,一片树叶从树梢掉落在湖面上时,它就注定了以后的生活。它不能抱怨,也不该抱怨。它应该始终保持着平和。面对着复杂的遭遇,我不应该逃离,而是要勇敢地去面对。

  我是个弱者,但我也可以是个强者。曾经流浪的梦想,究竟使我得到了什么?我飨足了我的眼球了吗?没有,世界的美丽是没有尽头的,我永远也满足不了我的欲望。况且,我的流浪是在没有任何金钱支撑下进行的,所以也就无故地多了许多的艰难。我不怕艰难,但我也是血肉之躯,我知道累,身体与心灵的累。我真的累了,我需要休息。

  离开了湖边,我来到了荔香阁。荔香阁是座似亭子般的建筑,总共三层。站在第三层的窗口,你可以看得远一点,但非常遗憾的是,你还是无法俯瞰整个公园的景色。因为公园的树木森茂,在你的眼前往往会被它们占据了地盘。阁下是几根粗壮的大柱子,柱子上贴着瓷砖。其中两根上悬挂着两块黑木匾额,匾额上龙飞凤舞,写得很有味道。但恕我眼拙,我根本认出清这字句中的意义,我只能说,很好看而已。

  流浪者之歌(4)

  亭子下每每都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伸伸胳膊,展展腿脚,舞动着柔嫩的腰肢,塑造着自己的形体。有时我去的时候,别人牵趣了网子,成排地打着羽毛球。吆喝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喧染着你的神经氛围。但有时却是舞者的天下,什么快三拍,慢三拍,桑巴,拉丁统统上场,十分火爆。

  在这儿我们就可以看见深圳的另一面的女人,她们大多是东北人。东北人大多性格豪放,包括女人也是如此。她们可以热情地去追求生活而不去在顾忌其它,所以她们在衣着上就可以推陈出新。从一般人的眼光来说,是很暴露。我倚在栏杆上,看见一个舞动得非常起劲的女人。她的年纪是一个秘密,也可以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握说出她的年龄。她穿着紧身的衣裤,黑色的不及膝的短裤紧紧地包着她的大腿,很圆滑,也很有野性。再上一点,露出一片雪白的小蛮腰。在扭动中不停地变幻,大有灵蛇的遗韵。

  再上面上紧身的黑t恤,也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使胸部更加地高耸起来。在她脚步的移动中,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地变化,都有着艺术般的灵气。我不是艺术家,但我在此也绝对不会只想到肉欲的发泄,我也会想到美的质华。的确,身体的艺术在她的舞动中,变得生动活泼了。看着她,你会为自己的阴郁呆纳而自惭形秽。这是年轻的生命在你的体内缓缓萌芽,你又体会到了生命的勃发与灿烂。

  老实说,她的姿色也并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她的灵气与灿烂可以弥补她的容貌,也可以减缓时间对她的冲刷。在荔香阁,这种女人随处可寻。她们是这儿的活风景,包括我这个人类社会低层的流浪者来说,我都很赞叹。但你绝不可以为我的真心是纸糊的,毕竟我也是一个人,和大多数的人也没有任何的区别。我的鼻子可以闻到香,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美,我的心灵也同样可以触摸到别人的灵魂。

  不时从热闹中传来一些声音:“哇,踩到我的脚啦!你是怎么搞的!”

  “真的不好意思啦!我,我小心就是。”

  旁边一位接腔道:“干啥呀!你又踩脚啦!你瞧瞧,你把别人的脚尖都给踩扁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当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