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79
  是哥哥把他带到了住的地方,一个比他住了十年的小院高了好几个档次的豪华别墅,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哥哥面前,通红着眼睛小心翼翼伸出手,紧紧的,牢牢的扯住他的袖子,“哥哥。”哽咽的声音不由自主溢出唇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一声呼唤需要多大的勇气,又夹杂了他多少的辛酸。

  很让他惊喜的是,哥哥没有像父亲那般讨厌他,哥哥任由他扯着衣袖,任由他一点点靠近最终把头贴在哥哥的肚子上,哥哥好高,他翘着脚才勉强能到哥哥的胸口处,与哥哥相比,自己就像个小豆丁,还是瘦巴巴一看就不讨喜的那种。

  那一晚他睡在了哥哥家的客房里,感觉好幸福,闻着被子上的清香,想着哥哥沉默却很温柔的性格,他笑着闭上了眼睛。

  再之后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场噩梦,父亲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出了哥哥的家,大声喝骂他是个没用的垃圾,而哥哥就站在父亲身边看着,还是沉默,却再也没有了自己误以为的温柔。

  是啊,误以为,若哥哥真的诚心接纳他,又怎么会在父亲差点掐死他的时候还无动于衷?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哥哥,那双眼睛里闪过很多他品不明白的东西,唯独没有他品得明白的心疼。

  哥哥,你怎么不心疼我呢?受伤的小宠物被主人找回来时,主人会心疼的摸他,亚伯穿的新衣服破了也会心疼的直皱眉头,我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不心疼我?

  晕过去之前,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死掉了,带着心伤和绝望,死在亲生父亲的手下,死在亲生哥哥的眼前。

  他还是太天真了,那般轻易的死去哪里轮得到他?

  他被送回了破败的小院子,亚伯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从他踏出小院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死存亡都由他一个人承担,生没生病,会不会饿死,都不会有人关心,天地间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只能紧紧的抱着自己才不会被刺骨的风冻伤。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自己被父兄厌弃的原因,可笑的,可悲的原因。

  一年,两年,几年过去了,他在渐渐长大,心也变的一天比一天死寂,他还是一个人过大年夜,他的幸福似乎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会拥有,好在,他也不再奢望了。

  族人的白眼、欺压、排挤、甚至打骂,他都忍了受了,谁让他给整个暗翼族丢脸来着?谁让他害得族长夫人长期卧病在床没几年就死了的?都是他的错,他活该被人欺。

  十七岁的冬天,他的哥哥第一次踏足了他的小院,灯光下,哥哥看他的眼神比七年前更加复杂,隐隐的,他有种预感,自己的命运大概又在往哪个阴沟里拐了。

  果然,当天晚上他就被自己的亲生哥哥送给了一个恶心的男人,像个玩宠一般,被洗干净,绑着手脚,抬去了昏暗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摆满了助兴的各类物品,他几乎把一大半的东西都‘品尝’了一遍,想来他很得那个男人的喜欢吧?因为从那里出来之后,他就换了个地方住,还有了个专门侍候的下人,再也不用为三餐发愁,算不算是个顶好的消息?

  一年复一年,十年的时间里,他被阿赛摩送给过无数个男人,只单单暗翼族里就有好些人玩弄过他,大家心照不宣的用他的身体来平衡着彼此间的利益,身为玩物的他连句反驳的话都不能有,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他得为族长和少族长的利益群体增加法码,这是他欠他们的,呵,又是个可笑复可悲的原因。

  他不再默默叫阿赛摩哥哥,不再期待族长的注视,不再盼望族人会接纳他,只安安心心当一个价高者得的玩物,在男人们需要他的时候乖乖的张开双腿。

  曾经那些疯狂的反抗像是场梦,被他死死压制在了心底,在自己势单力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