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2
  没关系…

  他牙关轻启,有些虚弱无力的接过我喂的水,舌头还伸到我嘴里,一定是渴坏了。我这样断断续续的喂了一杯的水,等我打算喂到第二杯…我就发现他醒了。

  因为他干脆含着我的舌头不放,还抬手抱住我的背,眼睛微微睁开。不过他这么虚弱的状态下,我倒是很容易就脱离输送范围。

  他咧嘴,嘶哑的说,”好喝。”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有股把水浇在他脑门的冲动。

  “妳把嘴唇压在我嘴上…”笑得那个叫做洋洋得意,”第一口。”

  …你说男人这种生物是不是该人道毁灭?我担惊受怕,拼命唤他起来喝水吃药,他只顾昏睡,一触及本能范围就立刻贼醒还骗我行如此俗烂之举…

  “起来喝水!”我怒吼了。

  他很干脆的全身一松,将脸别开,一副柔弱无力样,”娘子不那样喂,我喝不下…”

  反了天了!

  我勒袖子就想上前给他好看,却无处下手。这场奔波让他瘦了很多,脖子上的静脉隐约可见。他把我每句话都搁在心底琢磨,我才说了句霍去病,他拼了脸皮不要,拼了身子弱不管,就是要骑马抱着我游街。很腹黑的在马上跟我说那些话。

  他连霍去病的醋都要吃。

  我丢兵弃甲,大败而逃,只能搁下狠话,”等你好了,咱们很有帐可以算!”然后继续担任”口对口人工点滴机”。

  他很开心的喝了第二杯水,直到看我端起药,虚弱的阻止我,”那很苦…”

  “我不怕苦。”说着我就想哭,又怕他看了心里难过,赶紧噙了药喂他。真是苦,苦极了。他活到现在喝了十几二十年的药,都是这般的苦。

  喂完那碗药,我们又吻了很久。抢着吸干对方嘴里的苦味。吻着吻着,我们就都哭了。我明白他,他也明白我。我们都是深知病苦之人,我怜惜他,他又何尝不怜惜我。

  贴着我的唇,他轻轻的说,”我想过了。还是我比妳多活一天吧…妳的心都挂在我这儿,我不想看到妳伤心…一天而已,我能忍得的。妳别走太快,让我安排一下就跟去…”

  “…不要我说每句话你都琢磨又琢磨,我瞎说你琢磨个屁啊?连霍去病…”

  “我不要听你说别个男人的名字。”他很倔的用力吻了一下,”我不琢磨妳,还能、还能琢磨谁…?”

  第二天,仙心的烧就退了,能够起身饮食了,没几天就好了。换我躺下…口沫传染真是厉害,尤其是透过黏膜传染(口腔啦!),这还是我来以后第一场病。

  病倒没什么,又不是没病过。但我被仙心骚扰得要发疯。既然有惨痛的前车之鉴,我是绝对不肯让他吻我的,亲密的黏膜接触那更是不行。他干脆整天都跟我一起卧在床上,说他没有好…

  总之,他把两个月没摸够的份都摸完了,应该还附带丰厚利息。

  我是感冒又不是手断了,他坚持亲手喂水喂饭,玩得非常开心。完全就是欺负我感冒无招架之力,很用心的折腾了我一遍。

  我的感冒跟他差不多时候好,搞不好就是因为实在受不了他的折腾,连感冒病毒都吓得逃之夭夭。

  我沈痛的发现一个真理。

  男人,是不能宠的。

  虽说我也感冒了几天,但这身子的底子好(绝食都没饿死了,身强体壮的),一但痊愈就生龙活虎,仙心说是好了,但病恹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