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2
  弟弟尼古拉斯。

  作为莉莉丝的好闺蜜,谢无期自然见过她的弟弟。

  在记忆里,尼古拉斯性格腼腆,偶尔和异性说话都会眼神飘忽,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摆。

  但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大男孩,却被卷入了一场凶杀案,在科罗拉多州监狱中呆了两年。

  直到今天才出狱。

  两年前,尼古拉斯偶然撞到了一个暴力事件,一个男子正在殴打另一名女子,他上前阻止,两人撕扯的混乱间,那个男子倒地身亡。

  本来只是一场过失杀人事件,但那名女子,也就是死者的妻子却一口咬定是尼古拉斯殴打了她和她的丈夫,还导致了她丈夫的死亡。

  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地区,也不管是富有,还是贫困,总有那么些被丈夫暴力对待,却依旧不分对错去维护的傻女人。

  说她们可怜吧,的确可怜,她们一直笼罩在丈夫的阴云中,丈夫一个不诚心如意,她们就会遭受不公正的对待。

  但她们根本不懂得反抗,就像斯德哥尔摩病人一样,只能从虐待自己的人身上得到一星半点的安全感。

  中国有一句话,虽然不太好听,却很适合她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们不直到反抗,也不准别人帮她们反抗。一旦有人帮她们出头,伤到了她们丈夫一星半点,这些懦弱的女人就会像被侵占了领土的母狮一样,不等雄狮开口就已经狠狠冲向了敌人。

  有些人深陷悲剧的泥沼,不懂抗争,也不懂自救,但当别人向她伸出双手时,不是狠狠拍开,就是拉着别人一起步入地狱。

  尼古拉斯,这么一个青春正好的腼腆青年,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他向别人伸出援助的双手,换来的却是灰暗的两年牢狱之灾。

  如果不是莉莉丝一直相信他,替他寻找一切证据,他可能还要在监狱中呆更久。

  红发大男孩应该遭遇了监狱的那场暴乱,唇角还残留着暴力留下的青紫痕迹。

  对上谢无期的目光,尼古拉斯闪躲地垂下头,他的脸颊隐藏在一片阴影中,看不清具体的神色。

  谢无期有瞬间的怔忡,尼古拉斯对他的仇视一闪而过,但对情绪感知一向敏感的他并没有错过。

  正站在他身边的青年眼睛动了动,目光一直在莉莉丝和尼古拉斯两人之间徘徊。

  莉莉丝把谢无期想要的资料全拿了出来,又把尼古拉斯劝进房间。

  “怎么会突然想看这些?”莉莉丝问。

  在谢无期记忆中,莉莉丝也提过这个问题。

  谢无期停顿了片刻,回了一个和以前相同的回答:“我怕会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阿努比斯每次犯案后都会留下一根羽毛,羽毛的具体信息我们并没有透露过,但那几起效仿犯罪使用的羽毛却和阿努比斯的种类完全相同。”

  “可能是巧合吧?”莉莉丝与记忆中一般回答:“毕竟死者心口上被刻上的伤疤并不相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刀习惯,右撇子习惯从左向右滑,左撇子却正好相反。

  人们划十字的时候,有人喜欢先划纵后划横,但有些人偏偏喜欢先划横再划纵。

  这些差别虽然细小,但通过伤口的深浅变化还是能轻松辨别出。

  由于一个人的习惯短时间不会改变,所以不同的手法能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