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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飞扬才回过神来,还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她已经走远。看着她的背影问:“北平,她刚才说什么??”

  “啊?”莫北平一抹脸上的水,侧着头听扩飞扬在说什么,雨水在周围砰砰地作响,“她说,将军有空不如去种桃花吧。”

  种桃花?“这是谁家的姑娘。”

  “呃呃……”莫北平倒是被扩飞扬问到了。扩飞扬不认得,可是他认得啊!这不就是王妃么?只是他不认得就罢了,也不必去故意说什么,免得惹得将军生气。“不知道呢,也许……是附近的小姐吧。”

  “嗯。”扩飞扬轻轻地应了一声。又说:“你去打探一下。”

  “呃……”莫北平又怔住了,叫他如何去打探啊!只是,也罢,怕是将军要把伞还回去呢,这等小事过几天将军就会忘了吧!

  然而,如果被莫北平得知扩飞扬心里所想,怕是会吓着吧!

  扩飞扬正在感叹命里自有安排,幸好自己没有娶了那个水悠若,要不便会错过真正的良缘了。刚才那个女人,他要定了!

  第十一章 农舍遭遇

  “王妃都淋湿了,快到那边农舍把衣服换了吧。”莺儿一边把伞举到水悠若头上,虽然水悠若已经浑身湿透了,而莺儿也是一身的水。

  水悠若冷得有些发颤,小脸苍白苍白的。从小到大,她的身子一直很孱弱。

  来到那家简陋的农舍,外面整整齐齐的驻守着好风排官兵,那些官兵虽然淋着雨,冷得脸无血色了,可是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

  水悠若知道风夜翎在里面,便有些踌躇。莺儿道:“王妃,王爷定是在里面了,这种时候不要进去冲撞了他,万一他问起话来不知如何是好。”

  水悠若怔了怔,想起新婚之夜的羞辱,心就一阵收缩和颤抖。咬咬唇,柔声道:“他既下得车来便是料到我的事。就算现在避开了,以后定会加倍责怪下来的。”

  说着便举步走进这家农舍。

  这家农倒也简陋得很,一眼看去就只见一张木桌几张椅子,兴许是天气不好,屋里还堆着一堆干草,然而农舍虽简,却整洁异常。风夜翎正坐在那张旧桌子边,一手撑着腮边,正闭着眼歇息,他一身的华服衣饰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裴逸之倒也没有坐,一身雪白的纱衣,站在风夜翎身边。在角落里,穿着黑衫麻布的老夫妇正颤颤巍巍垂着手站在角落,用着一种敬仰崇拜的目光看着风夜翎。

  水悠若提着湿淋淋的裙子走上前去,向风夜翎屈着膝一福身,“臣妾参见王爷。”

  等待着他的免礼,可是他依然瞌着双眼,睫毛也不动一下。水悠若只好就那样屈着膝,保持着这个动作,身子因为冷早已经发颤。

  这个时候从农舍里间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来,长得倒是有几分可人的姿色,只见她手上捧着托有茶水的托盘过来,小手扯了扯身上半旧的碎花粗布衣,虽然也不是什么好料做的,可是对于她父母身上的麻衣来说已经好多了,想必是刚才特意换上的。

  那姑娘捧着茶水过来,她的老娘拉住了她,从身后拿出一支成色极差的银钗来别在她的头上。那姑娘娇羞地一笑,紧张地捧着茶水到风夜翎身边,“王爷,茶水来了。”

  她那嗓音尖细却又暗哑,想必原是个粗嗓子,却在极力地造作娇柔。

  风夜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嘲弄的笑,睁开眼,说道:“放下吧。”

  那姑娘把精致的白玉杯子放在桌子上,风夜翎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杯身,“这是谁家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