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4
  ,你干吗给他那么多钱,开始不是讲好的5块钱一算吗?”孟小惠突然发脾气道:“你别问了好不好,烦死人啦!”“好吧。”杨小月怯生生地望了望她,把头低了下去,步子也不由得放慢了。她虽然生在城市长在城市家也在城市,各方面的条件应该说都比孟小惠优越,但她生性软弱,不好多动脑筋,在遇事富有主见个性强梁的孟小惠面前,自觉不自觉地就把自己定位到“小妹妹”的角色上,就像害怕惹得“大姐姐”生气,没人带自己玩一样,一遇到孟小惠脸色不对劲儿,就不由得小心翼翼,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愿惹孟小惠不高兴。孟小惠走了几步,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就长叹一口气,停下脚步—孟小惠进城后,特别是到了“雨虹”,处处留心城市女孩子的举止动作和生活习惯,她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既然准备在城市生活下去,许多农村的习惯就必须改掉,接受城市的同化,否则,就会被城里人笑话,就会为城市所不容。她暗地里刻意进行着模仿,自思已经改掉了许多,但还是有许多就好像深深刻进骨子里去似的,也知道该怎么做,可一不留心就露出了“本色”。就拿走路来说吧,她也知道,作为一个有涵养的城市女性,步子不能迈得太大,落脚不能太重,双脚要尽量地走在一条直线上。如果更雅一点,身子还要随步轻度摆动,走出来春风杨柳、摇曳多姿的韵味。但一走起来,就全忘完了。几步下来,就能把人给甩老远,多么顽固的习惯啊!—等杨小月和自己走齐,伸手揽住她的肩,思索着该怎么给杨小月说。她刚才之所以出手那么大方,是因为老头的话触动了她的心思。这些天,她心里正为去那儿才能寻到给自己撑腰的后台闷闷不乐,恰被算命老头无意间点中了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但算命老头的话,对她来说,总是一些安慰。她对杨小月说:“算命的事,我是这样看的。算得对我的心思,我就把它当成一份鼓励来强化我的自信,更加奋力拼搏,去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杨小月想了想,说:“他要是说些乱七八糟的呢?”孟小惠说:“那你就权当他什么都没说,放了一个臭屁!”少顷,孟小惠低声又说:“人,要是连这点自欺欺人的希望都不给自己,真就没法活了!”不知是偶然的巧合,还是老头真有道行给算中了,就在第二天,她接到了唐晓帆打给她的传呼。她纳闷唐晓帆为什么要打传呼给她?会不会是她找于虹记不住传呼号了想让自己传话?她怀着犹疑不定的心情,打电话过去一问,真是找她的。说有重要的事要和她面谈,约她中午在临河路的一家啤酒屋见面。在那里,唐晓帆直截了当地给她说他看不惯于虹傲兮兮的清高劲儿,想开个同样的店和于虹搞竞争,还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我有很多的生意,做的也很大,钱我不在乎,就想闹闹玩玩,你要同意干,我负责投资和疏通关系(我是谁?跟我老妈去那一次想必你也都清楚了),你当总经理,等挣到钱还掉我垫的本金后,你就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老板了。”孟小惠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弄昏了头,喃喃地说:“于虹人不错的,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唐晓帆不客气地说:“你以后不要老问为什么,这是很容易惹人烦的习惯!我给你说,我办什么事全凭我高兴,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你是聪明人,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干还是不干,想好了给我打个传呼 。”说完,唐晓帆连个招呼也不打,对柜台的小姐打个响榧,说:“记账!”站起来径自走人了。孟小惠反复考虑过来考虑过去,认为这样的好事,要是错过了这个村,恐怕再也难找这个店了,一辈子都后悔不完的!终于心一横,拿定了主意。现在,报纸上电视里不是整天都在喊竞争吗?什么叫竞争?说白了就是弱肉强食。就是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手段(合法不合法目的都是一样的)让别人尽可能地少赚钱或干脆一分钱都不能赚宣告破产,把钱都搂到自己的腰包里。只要是从事美容美发相关的这一行,又同在省城,凭她和于虹的才干和雄心,一山难存二虎,交手或含蓄好听点叫竞争,迟早都将会在她们之间展开的。虽然,一开始就当面鼓对面锣,在感情上有点对不住于虹对自己的好,但是谁不想多挣钱?要怪,就怪钱这东西太厉害了吧!从生意上讲,这样做搞得好,一下子就能把自己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