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将王李恽
��几个亲卫便策马直奔韩王府而去。

  唐俭这个时候才闻讯在子侄搀扶之下颤巍巍赶来,面色很不好看,自家正在办丧事呢,几位亲王、郡王险些打起来,将他这张老脸置于何地?

  他看着李道立,语气毫不客气:“郡王登门吊唁,阖府上下感激不尽,有何不周之处还请明言相告,老夫这就给郡王赔罪。”

  言罢,推开搀扶的子侄,一撩衣摆就待大礼赔罪。

  李道立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拽住唐俭的胳膊:“莒国公何必如此?今日是我唐突了,改日登门给您赔罪,这就告辞。”  时至当下,贞观勋臣已经逐渐雕零,更何况是高祖皇帝的元从功臣?大业末年,高祖李渊在隋朝皇宫掌禁卫军,唐俭便在其麾下任记室参军,其后更与太宗

  皇帝一起多次谏言高祖皇帝起兵,这是何等资历?  李道立、李德懋、李孝协匆匆离去,唐俭握着房俊的手,叹息道:“多谢二郎解围,否则还不知闹到何等地步,只可惜老夫年来体衰不复当年武勇,否则何以

  任凭此等小辈蹬鼻子上脸?”

  李恽很是不好意思,施礼赔罪:“都是吾等年幼不知轻重,差点闹得不可开交,还望莒国公恕罪。”

  以唐俭的资历,就算李承乾在此也得礼让三分,何况他们?

  唐俭摆摆手:“这就是来找麻烦的,与殿下何干?反倒是殿下言辞锋锐当仁不让不坠太宗威风,老臣甚慰,呵呵。”  唐俭请房俊去往一侧的小屋子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热茶,面容严肃的提醒道:“宗室里头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否则不会当面调拨诸位亲王,你要做好准

  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不能指望英国公那个滑头,只有你能担负起重任。”

  房俊苦笑:“在下何德何能受您之期望?”  唐俭瞅了他一眼,淡然道:“在老夫面前就不必谦虚了,今时今日的关中,除了你还有谁能具备平定长安之能力?不要轻敌,只要那些人露出一丝半点不臣之

  意,马上以雷霆万钧之手段予以覆灭,绝对不能优柔寡断,否则必生大患。”  “在下却并不这么认为。”房俊摇摇头,低声道:“连多年不问军务的您都知道整个长安都在陛下掌控之下,任谁胆敢冒头必遭雷霆镇压,那些人又岂能自取灭亡?以我之见,他们现在不过是施战‘疲兵之术’而已,将气氛搞得很是紧张,动辄弄出一点动静,使得吾等精神紧绷、疲于奔命,实则在没有万全保障的情况

  之下他们根本不敢动手。”  唐俭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以你的功勋战绩也算是一代名将了,怎能连最起码的兵法谋略都不懂?就在你认为他们最不可能动手的时候,他们必然已经

  做好了准备。”

  房俊悚然一惊,点头受教:“是我自以为是了,多谢莒国公提醒,定不会掉以轻心。”

  谋逆之事哪里有万全之时?左右不过是舍命一搏而已,最重要是出其不意,自己的确自以为是了。

  外间有仆人入内禀报,说是河间郡王与韩王联袂而至,唐俭赶紧起身,托着老迈之躯出门迎接,房俊则在一旁搀扶着他,一同来到外间。  两人已经去往灵前敬了香,与唐俭相互见礼之后,韩王上前搀扶着唐俭另外一只手臂,扶着他入座,这才问道:“本王正沐浴更衣准备前来府上吊唁,蜀王登

  门言及高平王在此闹事,不知高平王何在?详情又是如何?莒国公放心,如若高平王理亏,本王定严惩不贷,给莒国公上上下下一个交代。”  唐俭摆摆手,叹气道:“算啦,不过是意气之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老夫这些年虽然执掌民部,但年岁太大、身体不好,时常卧床不起缠绵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