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赵暄
爹爹娘亲都还活着,他们都平安幸福的活着。

  “桑桑,怎么了。”

  “我没事。”桑桑否认道,她朝着窗外瞥了一眼,“姐姐,爹和二哥呢。”

  “爹爹去铺子里了,二弟估摸在在院子里,昨天守了你大半夜。”苏泽兰道。

  桑桑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苏泽兰给桑桑捏了捏被角,“好好休息。”

  天色渐晚,苏泽兰才离开桑桑的院子里。

  桑桑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成眠,重来一次固然是好事,可是一想到赵暄那想冷漠阴戾的脸,桑桑的头就突突的钝疼。

  赵暄也该十七岁了,或许现在他还是不是权倾朝野的燕王殿下,还没有辅佐一个辅佐傻子皇子登上帝位,但是他的脾气差不多也养成了,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自己的好意,尤其苏府还虐待了他这么多年。

  桑桑思索着,抬头朝着窗棂的方向看去,卧室里留了一盏笼细纱灯罩的红烛,橘红的光氤氲着,看着暖乎乎的,要是赵暄也暖乎乎的多好。

  只是有些事情总是不如人意的,第二日一早,桑桑正在吃早饭,忍冬掀开绣如意纹的帘子走进来,欲言又止。

  桑桑放下手里的薏仁莲子粥,皱眉道,“什么事?”

  忍冬垂下头,朝着桑桑答道,“小姐,昨日大夫才去了芜园,就被二少爷轰了出去。”

  桑桑脑子一疼,只觉得天昏地暗,又听见忍冬说,“二少爷当时还抱了一只狗,当着赵,表少爷的面,让陈大夫给他的狗看病,说大宝它最近食欲不振,陈大夫顺着二少爷的意给大宝看完病后,二少爷又拉着陈大夫去了他院子里,说他的大花也不太好。”

  桑桑饭也吃不下去了,二哥苏叶又在讽刺赵暄还不如他养的猫猫狗狗,间接性的说他畜生不如。

  听着忍冬的回答,桑桑心越来越凉,随意一想,都能揣测到苏叶当时是多么的耀武扬威,把赵暄得罪的彻底。

  早食也用不下去了,桑桑让隐冬伺候着穿衣,又让忍冬去叫大夫,忍冬退了几步,桑桑又蹙眉道,“去外面叫一个大夫,尽快,别叫陈大夫了。”

  隐冬服侍好桑桑穿好衣裳,又给她披上厚厚的白狐斗篷,却还是忍不住劝道,“二小姐,要不奴婢替你去表少爷的院子看着,奴婢”

  桑桑打断她的话,“我要亲自去。”

  隐冬只能又给桑桑准备好烫烫的牡丹雕花袖炉,给她带上帽子,跟着她朝外走。

  昨夜才下过雨,枝头颤巍巍的,路面湿滑,桑桑踩上去,就是吱哇一声。

  苏府是大户人家,桑桑的祖上也曾官居高位。桑桑生父苏木科举不畅,是一个员外郎,一母同胞的二老爷却是进士出生,如今在河南任少尹,二老爷家眷也都在任上。

  桑桑的春繁院在苏府的靠南的方向,扶疏浓郁,卉木萋萋,楼阁精致。

  从这儿到赵暄的芜院,需要穿过大半个后花园,桑桑走到最后,呼吸都快了起来,芜院如其名,荒凉凄芜。

  敲门没人应,桑桑就直接推开了,腐朽破旧的大门发出呜压声,桑桑走了进去,芜院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里面杂草不生,一片凄凉。矮塌塌的门似乎随时都要掉下来,桑桑秀眉蹙了蹙,找到最干净的那间房门,忍冬又轻轻敲了敲,还是没人应,桑桑直接推开了它。

  脚步才从迈过门槛,桑桑便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她抬头朝前看,破旧紫檀木矮几前,坐了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少年容颜清秀,五官精致,额头处又裹了白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