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头上带孝,笑嘻嘻的走房间,躬身施礼“师姑安好?”

  唐菲摘下墙上宝剑、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头

  “奸贼,你竟然还在这里,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您不谢我、怎么还要杀我?”

  唐菲一阵冷笑,“你这奸贼难道还存的什么好心吗?我问你,圣旨哪去了?”

  薛岳双手一滩,“那是东厂的东西,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

  “那你还有何话讲!”唐菲摆剑就刺,

  薛岳轻轻一闪避开剑锋,还是那样奸笑道:“师姑好不晓事,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到吗?到时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师侄将圣旨送还给他们,正是为了保住师姑母女性命啊。”

  唐菲心念一动,知道薛岳所说不假,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致死都没搞明白,冷笑道:“你当我三岁孩童、那帮东厂狗贼怎么会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大家同保圣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

  唐菲不信,“你当官?当什么官?”

  薛岳笑道“小侄三年前已是进士,一直在家丁优,这次进京本来就是为了做官,正碰上师姑家里出事,小侄认得师姑这门好亲,一会儿姑丈生前几位朝中好友过府吊唁,还要多多仰仗师姑为我说话,能留京任职。”

  唐菲气的脸色发白,这人无耻简直到了尽头了。“让我为你这奸贼说话,妄想,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你到地狱去做你的官去吧!”

  薛岳也不恼怒,嘿嘿一笑:“师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员,晚间被害,您母女追贼受伤、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这京城里是怎么说的吗?”

  唐菲一愣,薛岳继续说道:

  “您是花信年华、徐娘半老,曾小姐大家闺秀,和我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还说我是行侠仗义、市井之辈可就添油加醋了。”

  唐菲心知不妙,人言可畏、这事情却也容易让人联想,何况自己的确被这奸贼污了清白。

  薛岳见唐菲低头不语,知道已经成了一半。踏上一步说:“师姑和我这个还好说,我定然是守口如瓶、可惜小姐待字闺中、如就此被人诬蔑青白何以担当,怕是连死去的姑丈也要被人说头上帽子绿油油的了。”

  “你!若再提起那日洞中之事,我现在就杀了你。”唐菲的脸羞臊的通红

  薛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所以啊,只有说我是您子侄,这才顺理成章的保护自家人。”

  两人正在房中争论,只听得外边几个邻居在喊“夫人,薛少侠!曾老爷生前故交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几位大臣来祭奠了,现在已经到了前堂。”

  唐菲知道这几个是朝中大员,非同小可,狠狠的瞪了薛岳一眼,快步走进前厅。

  这曾南显为人正派,和朝中几位耿直的大臣相交、他死讯传开,几个大臣就要过来,只是唐菲一直昏迷,但刚刚都接到消息说唐菲醒了,随即向约而来。报信之人正是那个胡太医,他也参与了锦衣卫的计划,担心薛岳和唐菲一见面时间长了动起手来,所以赶快通报几位大臣来为薛岳解围。

  几个大臣在灵堂祭拜完毕,和唐菲到客厅落座,吏部尚书黄城隆张口就问起出事原因。唐菲知道要按实说一定不成,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