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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好久没有活动了,正好放松放松,大家走着去。五里的路不是很多嘛,记得我当年上学,每次要走三十多里的路呢。”

  我望着脚下的这条路,姑且称之为路,有两米多宽,路面上布满了深沟、大坑,几乎没有平整的路面。大家小心翼翼地躲着深沟和大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赵家庄走去。

  正值八月,骄阳似火,没走几分钟,大家都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了,这个破地方连风也没有,路边是半人多高的玉米,整条路就象被围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里面还有个大火炉。

  好不容易进了赵家庄,着眼处没有几间砖房,大都是坯房,看着脱落的墙皮拳大的墙洞,我不禁怀疑如果来一场大雨,这房子会不会塌架。

  这个村子没有电话,村委会的大门紧锁,乡长打发一个人去找村支书和村主任。等找来人,又过去了十多分钟,村支书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开了村委会的房门,把我们一行人让了进去。屋子里的桌子、椅子上明显落了一层尘土,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使用了。

  村主任让跟着来的几个小伙子去挑来一担水,拿来几个大碗。村支书说道:“抱歉的很,我不知道领导今天来,没有什么准备,先喝点井水解解暑气吧。”

  我是渴坏了,嗓子都冒了烟,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冰凉的井水下了肚,一丝凉意从小腹升起,暑气解了不少。刚开始没感觉,到了最后几口,明显感觉到了水里有沙土,牙碜得很,看看碗底,落了一层的泥土。我顿时没了渴意,放下碗不喝了。

  吴副市长丝毫没有厌恶和烦躁的表情,谈笑风声地和村支书、村主任询问村子里的情况,不时喝一小口井水。我坐在那个已经擦去尘土的椅子上,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认为椅子还是不干净,肚子也隐约有点疼,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

  这个时候,我才更佩服吴副市长,他真是有着政治家的风度,和他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我敢肯定他对这破屋、脏桌脏椅子、混着沙土的井水有反应,但看人家神情自若,表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自然然,不象我在椅子上动个不停。

  时近中午,村子里安排吃饭,吴副市长坚决不让摆酒,只让下了凉面。吃完饭,吴副市长让村支书领着,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刚刚回到村委会,吴副市长的电话响了,听完电话他对村支书说道:“市里有紧急事,需要我马上回去,我今天不能在这停留了。天亮、李同和狄力同志,这里的事麻烦你们了,具体的工作由天亮同志负责,有什么事不好办的,打电话给我。”

  村支书叫人把村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开来,送吴副市长和乡书记乡长回去。

  等他们走了,村支书问王天亮:“王科长,你看,是不是先给你们安排个住处,天这么热,你们也忙了半天了,先歇会儿,有什么工作明天再说。”

  王天亮点头同意,村支书让人把村委会办公室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让我们过去睡午觉,晚上吃饭他会来叫我们。

  天太热了,房间里也没有电扇,就算躺着不动,汗还是不停地渗出,不一会儿整张篾席就变成湿漉漉的了。我丝毫没有睡意,来前的雄心万丈,此刻早已到了低谷,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我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对于怎样帮助农民脱贫,脑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我翻过来侧过去地在床上折腾,听听里间,王天亮和李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响声如雷,我更睡不着了。爬起来,来到院子里的,搬来一块院子里堆放的青石放在泡桐树下,坐在上面低头无聊地看蚂蚁打架。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村支书弄了一桌席,不过是炖了一只鸡,弄了几个肉菜,一大盘子炒鸡蛋,菜虽然不是很多,酒却弄来了一大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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