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_5
  这些天简直生不如死,但是大脑清醒了很多。有时理一理思绪,打发时间,或是熬过毒瘾。想法疯狂的生长,和记忆混合起来,精神常处于一个危险的边缘,收也不住。

  一阵毒瘾折磨完毕后常常会累的虚脱,满身虚汗,动一动就痉挛。这样也好,昏睡便可不必想那么些折磨人的东西。

  梦境也是不会放过我的,真真假假,毒瘾残留使梦里的感官依旧活络。明知是梦却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等待结束。因果循环,我欠下的……我认了。。

  时常梦到自己在唱戏。

  搭高的戏台上唱至最后一段,声音带走了身子里所有的力气。不停旋转,人位都被拉模糊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佩环发出凛凛的敲响声。鼓点愈来愈急,不住的转,戏服的衣摆转成圈,光影明黄……“咚!”的一声大鼓收音,满场屏息静寂,站起身的站起身,喝茶的滞了茶杯。身上的佩饰最后一下哗啦脆响,仰面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闭上眼睛,满堂喝彩。

  待气出匀称了也出汗了,热气扎的眼圈都有红晕,不晓得妆化开没有。倒过来的视线,正巧落在二楼茶座间。

  那个穿墨色军装的人安静坐着,带着白手套的手触摸着滚烫的瓷杯。凉薄的眼睛正好和我对上,坚硬的轮廓不曾动过分毫,在一片喧闹中显得分外突兀。接着抿起弯刀似锋利的嘴角,像是在对我说:好茶

  就这样相互看着,闭眼,再睁开。他却站起来,利落地拉起大氅,扣上军帽直直下了楼,白手套握着军刀。。

  身体像粘在戏台子上似的,挣扎着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他靠近,抽刀出鞘。

  紧接着肩膀上猛地被扎了一刀,简直生生被钉在了戏台。疼得像是被扔在岸上的活鱼,空气扎着鱼鳃,徒劳无力的□忍痛。。

  “这一刀,二月红,是你欠我的一条命。”

  他把刀从我肩膀里抽出来,疼痛从肩膀的骨头缝隙中传遍全身,捂住肩膀,血一阵一阵流,染了整个戏服。他把刀锋压上心口,说道:。

  “下一刀……是你二月红欠我的。”

  “!”我睁开眼睛狠命的倒吸一口凉气,倏地坐起来压着胸口猛喘。

  又做噩梦……这回赶在那柄军刀插在我胸口之前醒来。冷汗狠狠的出了一身,握着拳许久不得平静。眼睛一跳一跳,眼眶酸疼。。

  紧绷的神经让喉管不住收缩,呕吐的欲望愈来愈强烈。难过的用额头抵上冰凉的墙面,肠胃蠕动,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只能一下一下干呕着

  铁链哗啦哗啦抖开,有人推了铁门。

  “听说不肯吃东西?”

  还未从梦境中缓过劲,只觉心惊肉跳。

  对他的感情之混杂多变,不能转化为口语讲述出来。我欠他一条性命,所以他对我做什么……甚至要了我的命都是情理之中。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过去,从前的温存和执念如幻象般停留在旧时,现在他对我……除了让我想到“赎罪”二字再无他念。每一鞭,每一次贯穿,每一句话……都是救赎。

  呵……很变态是吧?居然会对施虐者产生感情。旧情新怨,混杂如麻。

  “二月红。”他叫我。

  抬头看那不甚清楚的脸面,长久不见光的眼睛对那提马灯十分抗拒。夜视力极好,甚至能看到他大衣领子上黑色的绒毛,被光染一层橘。

  “吃饭,听话。”

  就是现在,他对我善良的一瞬间……挣扎着。欢好后从尾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