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伤
  李温侯毕竟不是杀人魔头,也没再管地上东倒西歪的望月神教众人,一帮跳梁小丑而已,便牵了马,继续赶路。

  众人又往前走了约有一日,过了罗子河,众僧人还要苦行修炼,就要和李温侯一行人就此别过了。

  “我佛慈悲,大侠狭义心肠,乃是在世上行走的菩萨,我们是芸芸众生中的苦行僧,只知修身练性,尝尽人间疾苦才能修成正果。大侠以武证道,将来必将是一代宗师,得证世间大道。”

  “大师廖赞了,我只知天地间良心二字最难得,我所作所为,只不过皆凭本心,当不得大侠二字。”李温侯难得谦虚,顿时老脸一红。“大师,这是一百两银票,是我从望月神教那胖子那‘要’来的,你们一路苦行,暂且收下吧。”

  “李大侠收回去吧,贫僧众人要这身外之物无用,我们以苦行修道,得尝世间疾苦,方可修成正道,金银于我等,不过草芥耳。”

  “大师此言差矣,大师自然是不爱金银,但这银子是乡亲们的血汗,大师带回寺院,或可以开铺佘粥,救济穷苦百姓,或可著经讲课,宣扬佛法,何尝不是得证大道?”

  “施主此言,令贫僧茅塞顿开。那我就代百姓谢谢大侠了,这块木简是我藏传密宗信物,李大侠收好,日后自知贫僧何意。若是遇到危难,可寻我密宗帮忙。贫僧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大师慢走!”李温侯望着远去的僧人们,有些感慨,两天时间相处下来,李温侯感到了僧人们的热情,尤其是为首的净云法师,虽不懂武功,但道法高深,很多地方,点拨的李温侯茅塞顿开,大有裨益。

  李温侯对着净云法师离去的方向,恭敬地鞠了一躬,“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李温侯自嘲的笑了笑,很是高兴,至少不用为接下来的盘缠发愁了,打开看了看星河买来的地图,对萧川宁说道:“世子,我们继续走吧。”

  “李大侠,请不要叫我世子了。”萧川宁看着这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心里很是佩服,在边关长大的他也是久经沙场,之前很是看不起中原的少年郎,沉溺风花雪月,无病呻吟,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对李温侯却是深深的感到佩服,不仅仅是武功卓绝,李温侯遇事的临危不乱,处事的杀伐果断,都给萧川宁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大丈夫当如此!

  “李大侠,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川宁吧。”萧川宁双手抱拳,鞠了一躬。

  “快起来”李温侯扶起萧川宁,“我可算不得大侠,我稍长一岁,暂且就称你川宁吧,萧侯爷名震边关,保我中原十年安定,那才是人人景仰的大侠。”

  萧川宁听到这里,不自觉的低下头,抹了抹泪,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

  李温侯见状,自知失语,这不是哪里痛戳哪里吗,连忙安慰道:“你不要担心,你才是侯爷的软肋,我只要保你平安到中原,侯爷便无所牵挂,才能放开手脚。我观那黑翎卫虽然凶悍,但是侯爷的西凉军久经沙场,一点不输那黑翎卫,况且在你之前,你们府上萧战已经前往中原报信,想必朝廷也会有所防范。”

  萧川宁使劲点了点头,这几日经历,让他成长很多。甚至连李温侯都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萧川宁,一马平川,四方安宁,将来竟会有怎样一番成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这分坛的乌合之众回去后,越想越气,十里八乡,哪里受过这般屈辱,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还被敲诈了一番。这坛主看这胖子越发不顺眼,这混蛋不但过河拆桥,还落井下石,差点让自己当了替死鬼,刚要拔剑砍了这胖子,却见胖子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坛主,您消消气。我当时跑路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觉得甚是蹊跷,因此不得已为了保命,实在是有要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