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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扯了自己袖子,出去了,银姐见鹏程对自己无半点怜爱,不由又痛哭起来。罗氏冷眼看着,上前道:“妹妹,老爷既已这样说了,你安心养病就是,何苦还要自己出来,给别人看笑话。”

  银姐此时心如死灰,听的罗氏这几句话,心里的气又转向罗氏了,冷笑一声道:“奶奶好贤惠,只是,纵占住玉堂春,也是夜里孤寂。”罗氏听的银姐这样说话,把脸一放,大声道:“我平日为了姐妹情谊,对你们也没多少规矩,今日,你竟这样说我,爷也是乏人服侍,你要不服,就养好身子,起来服侍爷,也省得我的烦恼。”

  刘氏见罗氏这样说,也上前来扶银姐起身,嘴里道:“姨娘这话说的,婆婆年纪大了,找几个人来服侍公公,也是常事,姨娘保养好了身子,这家里,有你的尊荣,何苦要学那小家子,哭闹不休呢?”银姐止住哭,扫刘氏一眼,见她对自己虽满脸是笑,眼里却毫无关切,刘氏见银姐不说话,对罗氏道:“婆婆,姨娘想是病糊涂了,找两个人护送她回去。”银姐听的她们两对话,心里一阵阵发冷,自己这辈子,图的什么,儿子,尊荣,什么都没有,丫鬟们听了刘氏的话,都来扶银姐回去,银姐晃悠悠被她们扶起来,脚步虚浮,往小院走。

  罗氏见她这样,对刘氏道:“也请个好太医来好好瞧瞧,总这样病着,也不是事。”刘氏边搀她回转酒席,边笑道:“媳妇已经想着了,每天都不断药。”罗氏拍怕她的手,笑道:“既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说话时,已经回到酒席上,罗氏见她们都不吃酒,只在那里坐着说话,笑道:“也没甚事,只是银姐病的发了昏,嚷了几句。”

  众人只是笑笑,月娥道:“姆姆,水新娘既病的这么重,何不送到别庄去好生养着,省得在家里面,病久了,总有些不好。”罗氏听她说的有理,点头笑应,薇珠见月娥这样,只是暗叹,和陈娘子对看一眼,也不说话,一时酒都够了,众人散去,陈娘子又说有登哥带给薇珠的信,和薇珠同去取。

  陈娘子取了信出来,递给薇珠,摇头道:“你那婶子,性子竟一点没变。”薇珠接过信,拆开看眼,见说的不过是些家事,没甚要紧,就收起预备回家细看,嘴里道:“月娥若性子稍软和些,也闹不到这样程度。”

  丫鬟送上茶,薇珠吃了茶,两人不过又说些话,叹息一阵,陈娘子送薇珠出去,薇珠也就回来。

  到家时候,月香迎出来,孩子见了娘,也顾不得在祖母面前做规矩,说不上几句,就扑到娘怀里撒娇,薇珠和月香说了两句,知道已经给祝家备了礼送去,薇珠点头,月香带着孩子下去了,平姐和涟哥姐弟俩,也来见过薇珠,见薇珠有些疲惫,姐弟俩也退下去。

  薇珠今日,见了陈娘子,和她说了许多知心话。心里也感慨万分,自己卸了状,就歪在床上准备躺下。正朦胧之间,听见有人进来,薇珠睁眼,见是洛程,问了声:“回来了。”等了会,不见洛程回答,薇珠有些奇怪,睁眼看,原来洛程坐在椅子上,只是想什么。

  薇珠起身,坐到他身边,问:“今是怎么了?不去收拾歇息,只在想些什么?”洛程叹道:“没想到大哥三弟两家,今都不安宁。”薇珠见洛程这样,拍着他肩膀说:“那是他们,虽说是至亲,只是现在各自分开,也只有自求多福。”洛程眼里含泪,道:“想起父母在日,全家和乐,是何等的好,现在大哥三弟他们。”薇珠知道自己官人,是个老实不过的,只想好,不记坏,也没多说,只略安慰几句。

  虽有银姐闹过,亲戚们私下也有话说,只是鹏程临老入花丛,对小秋也有一两分真意,还是定了日子,虽没有遍亲亲友,自家人也摆了着酒,铺陈间房,把小秋正式收了。

  陈娘子借住在杜家,也不好不来,也备份礼,恭喜鹏程又纳宠,鹏程接了,不免脸上也有喜色盈面,接了几杯酒喝,正喝得高兴,有丫鬟匆匆跑来,鹏程斜着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