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晓华的弟子,但比较少和他亲近,对这师父的了解,还不如司马空定来得深,但关心仍是有的。

  “对叶凌紫来说,纪叔叔的敌人就只有爹爹而已,而他自己则因纳了淑馨入门,相信纪叔叔不会对他出手,所以爹爹去世的现在,他一面要忙着丧事,一面心中懈怠,正是最虚弱的时候,纪叔叔若要对付他,不在这时出手又会选什么时候?”

  “那淑馨要怎么办?”

  司徒秋莹皱了皱眉,搁在石板上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用力。虽说未曾谋面,但同门之情在她心中早生,何况同为女子,再加上姊姊也和纪淑馨一样,是因为男人而心中受困,如何能像没事人一般一笑置之?

  “谁知道?”

  司马空定坐了下来,脸上泛着苦笑:“纪叔叔自己有打算的,只是淑馨可怜哪!这一仗不论谁输谁赢,结果如何,她在翔鹰门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偏偏纪叔叔好胜心最强,要他放弃对叶凌紫的出手,只怕比要他放弃对女儿的关心还难。”

  “应该也是这样吧?”

  司徒秋莹吁了一声,也不管地上石板的砂尘和灰土,像谈天一般地坐在司马空定身畔。

  “我到现在还在怀疑一件事情。”

  司马空定闭上了眼睛,说出来的语音彷佛和自己一无关联的平淡:“空定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你这半年来的行为,对空定太过放心,不像有仇在身的人,让我觉得你不一定会杀我。秋莹,你的心太软了一点,要是学不到纪叔叔那在适时心狠手辣的想法,在武林行走是很危险的。”

  “那又如何?”

  一开始,司徒秋莹本像是有些心惊于司马空定的推断,但很快地,变色的脸就恢复了正常:“你倒猜猜,三年之期一到,秋莹到底会不会杀你?”

  “那随你。”

  司马空定笑笑:“不过到时空定会全力反击,你要杀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本来在刚被你掳来的时候,空定还没有从对丝莹的自咎中回复过来,真的是一心求死,你若是那时杀我,空定绝无怨言;可是现在空定也看开了,死了的人是不能回忆丝莹的,无论如何,空定都要为了丝莹活下去,做她没有做过的事,看她没有看过的美景,等到了大限时再把这经验留给她。”

  “和师父说的一样,果然不愧是他亲传的徒弟。”

  司徒秋莹展颜一笑,那美态让司马空定几乎看得呆了,虽然容貌近似,但她一向沉着脸,难得的笑意比之司徒丝莹的倾国倾城绝色还要来得妩媚。

  “如果不是为了亲眼看到你收埋姊姊的尸体,又在姊姊墓前痛哭失声,一连数日不离不食,秋莹根本不会有饶恕姊夫的念头。秋莹现在只是带你来到姊姊墓前,让你们相聚而已,要跪多久、要怎么办、什么时候走都随你的便,秋莹再不管了。明天起秋莹要去翔鹰门看着,看师父和叶凌紫的这一战,结果到底会变成怎样,你要来就来、要跪就跪,秋莹绝不干涉。”

  司马空定一伸手,牵住了司徒秋莹的薄绢衣袖:“千万小心,翔鹰门对你的敌意未消,你武功虽高,但寡不敌众,师父又分不出心来护着你……”

  司徒秋莹脸上微微一红,彩晕满颊,但她并没有扯回袖子,任由司马空定牵着:“放心吧!秋莹知如何照顾自己的。”

  长跪墓前的司马空定从心中自成一家的境界中醒了过来,感觉到有人立在身后,从那微微的女儿幽香和熟悉的气息来看,很明显的是司徒秋莹回来了。不知怎么着,司徒秋莹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站在司马空定的背后,微微沉吟着,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似的,全然不觉司马空定已知道她的存在。

  司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