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邪仙歌 第二回 求官若渴两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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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quo; 且说这高衙内引了一班儿闲汉,自见了林冲娘子,又被他冲散了,心中好生着迷,快快不乐,回到府中纳闷,整日只拿林娘子的内衣亵裤把玩,只觉香泽如斯,心痒难耐之极。

  过了二日,众多闲汉都来伺侯;见衙内心焦,没撩没乱,众人散了。

  数内有一个帮闲的,唤作“干鸟头”富安,理会得高衙内意思,独自一个到府中何候,见衙内在书房中闲坐。

  那富安走近前去道:“衙内近日面色清减,心中少乐,必然有件不悦之事。”

  高衙内道:“你如何省得?”

  富安道:“小子一猜便着。”

  衙内道:“你猜我心中甚事不乐?”

  富安道:“衙内是思想那“双木”的。这猜如何?”

  衙内道:“你猜得是。只没个道理得她。”

  富安道:“有何难哉!衙内怕林是个好汉,不敢欺他。这个无伤;他见在帐下听使唤,大请大受,怎敢恶了太尉,轻则便刺配了他,重则害了他性命。小闲寻思有一计,使衙内能彀得她。”

  高衙内听得,便道:“自见了许多好女娘,不知怎的只爱她,心中着迷,郁郁不乐。你有甚见识,能得她时,我自重重的赏你。”

  富安道:“门下知心腹的陆虞候陆谦,他和林冲最好。明日衙内躲在陆虞候楼上深阁,摆下酒食,却叫陆谦去请林冲出来吃酒——教他直去樊楼上深阁里吃酒。小闲便去他家对林冲娘子说道:“你丈夫教头和陆谦吃酒,一时重气,闷倒在楼上,叫娘子快去看哩!”赚得她来到楼上,妇人家水性,见衙内这般风流人物,再着些甜话儿调和他,不由她不肯。小闲这一计如何?”高衙内喝采道:“好条计!就今晚我亲去唤陆虞候来分付了。”

  原来陆虞候家只在高太尉家隔壁巷内。

  (正文)

  当下高衙内携富安赶赴陆家。路上忽问富安:“早闻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武艺卓越,就不知这厮性格如何,若是性烈如火,即是陆谦出面,倒也麻烦。”富安笑道:“谅他一个区区教头,能恶衙内?小的亦有耳闻,这豹子头虽然好武,但是出了名的“不怕官,只怕管”,就是狗咬了,也要先问问主人是谁,才敢寻事。这样一个人,衙内何惧于他。”

  高衙内奸笑道:“你倒胆大,把我比成狗了。”富安吓得浑身一抖,掌嘴道:“衙内,小的万万不敢,只是朝堂内确有此说,林冲怕事,绝不敢得罪衙内。”

  高衙内道:“如此最好,为那小娘子,我却什幺都不怕。”

  说话间,二人已至陆家,但见一幢三层高的破败院子,正门倒有一对大大的喜字。高衙内问道:“这便是陆谦家?为何如此破落,却张贴喜字?”

  富安道:“衙内可知,这陆谦为何是太尉知心腹的?只因前年武举不中,落破街头,不想被太尉垂怜,这才拜在太尉门下。只因出身低微,尚未得重用。他借居于此,三月前刚刚新婚,故贴有喜字”高衙内道:“他与林冲那厮最好,却是为何?”

  富安道:“他师从林父林提辖,与林冲本是同门,打小就是师兄弟。那林冲子继父业,做上教头之职,陆谦却只能依本事考武举,因无钱权相依,故武举不中,甚是嫉羡林冲。倒有一事,要向衙内告知。”

  高衙内道:“只说无防。”

  富安道:“林冲娘子闰名若贞,尚有一妹,闰名若芸,皆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