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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好的气息……’比起一年前的紧张,这次迦凌赫从容了许多。他埋在荣雪天后粉嫩的脖颈间,深深呼吸着天后馥郁的体香。

  荣雪天后没有反抗,甚至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她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机械地解开衣纽。

  ‘不过作为一个淫妇,你应该用一些淫荡的香料。’迦凌赫伸出长长的舌头,卷住美妇的耳垂。

  一层神圣的光芒从肌肤中射出,荣雪天后的厉喝直接在迦凌赫心底响起,‘你怎么敢这样羞辱我!’

  迦凌赫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踉跄着退了几步。

  圣光渐渐消淡,荣雪天后的手指僵在腋下的钮扣上,不知所措地望着洁白的地面。

  ‘你激怒了我。’半晌,迦凌赫才颤抖着叫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的礼物!’他其实是在害怕,毕竟,荣雪天后不容侵犯的威严,已经在帝国人民心中深深的扎下了根。

  ‘你可以……玩弄我的肉体,但不能污辱我的灵魂……’荣雪天后无力地低声说。

  她的软弱使大祭司的恐惧烟销云散,迦凌赫提高声线,‘在这里,你完全属于我!无论肉体还灵魂,都是取悦大祭司的礼物!你激怒了我!’迦凌赫咆哮道。

  荣雪天后半裸的酥胸不住起伏,最后颤声说:‘……对不起……请你宽恕我的冒犯……’

  迦凌赫愈发趾高气昂,‘爬过来!象狗一样,用四肢爬过来!’

  美貌的天后慢慢蹲下身子,真的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爬向迦凌赫。敞露的衣襟内,丰腴的雪乳若隐若现,随着耻辱的爬动不住摇摆。

  迦凌赫攥紧拳头,猛然扬起头,无声地仰天狂笑,‘真是一条温顺的母狗!哈哈,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在我面前只是一条母狗!’

  大理石砌就的宫殿空旷而又高大,爬在地上的荣雪天后只觉得圣殿无边无际,路程长得没有尽头,自己显得既渺小又卑微,而且从里到外都肮脏无比。她甚至不敢触摸地面,生怕自己不洁的身体玷污了圣洁的大理石。

  神灵无处不在,但这里才是他栖息的地方。荣雪天后屈膝伏体,在这弥漫着神圣气息的圣殿缓缓爬行,心头充满了恐惧和渴望。

  敏感的天后隐隐觉察到,在这一切背后隐藏着令人恐惧的信息。但她不敢确定。

  已逝的丈夫以对敌人的残酷无情而着称,曾有过太多的杀戮和残忍。‘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临终前,神宏天帝似乎意识到生平的做为,他有些哀伤地望着妻子:‘我双手所犯下的罪孽,需要你来洗清,荣雪……’

  因此当她摄政之后,立刻停止了征伐和杀戮。即使是对不断侵扰边疆的北方蛮族,也是以融合为主。帝国为此耗费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保障东迁的五十万蛮族人民能够获得安居。假如神宏天帝在世,肯定不会做这种无谓的浪费之举。

  他的做法会很简单:一律处死。就像他对西方部落所做的那样。

  但每个不同的种族所信奉的神只只有一个:明穹大神。所有人都是同一个神只的子民。这样的杀戮,会受到神的谴责。荣雪天后悲哀地想到:也许,谴责已经开始。

  也许这污辱也是谴责的一部分。大祭司在圣殿如此肆无忌惮,而神明却耐人寻味地保持沉默……

  荣雪天后无法再思考下去。她无法相信自己会被神所抛弃。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可笑的妄想,迦凌皇室还在明穹大神的庇佑之下。

  她在渴望神的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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