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婚礼(上)
�格,新郎却不知是谁。”我一听立马松了口气,紧绷的脸皮舒缓开,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来我还真赶巧了,一来便有热闹可瞧。”我还真对满人的婚礼充满好奇,平时只是在电视里演的清宫戏里见过,只觉得热闹非凡。

  “好了!格格。”对镜细瞧,阿济娜把我的辫子打散了,头发全部梳拢上去,在脑后梳了个把子头,顶上簪了一对小小的金镶玉的缠丝牡丹花,我不由眉心一皱,“我不记得有这首饰。”

  “这是晌午淑勒贝勒爷赏的。”

  “俗!”我没来由的心生厌恶,抬手摘下那两朵金牡丹,摔在地上。

  阿济娜低呼一声,急忙抢上前去捡起来,吓得脸都白了。

  我不去管那玩意摔坏与否,回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云堆翠髻,靥若春桃,蛾眉颦蹙,通身贵气,不禁怒气直冲脑门,双手毫不犹豫的将梳好的把子头拆乱。

  阿济娜被我疯狂的举动吓呆,等我散了满肩的长发后才恍然大悟,叫道:“格格,你这是做什么?”

  我站起走到一边,就着铜盆里已经慢慢冷却的的水低头泼到脸上,将上好的妆容洗了个干净。

  “不用整那麻烦,你只管把我的头发绑两股小辫就成。”斜眼瞟见脚踏上还搁着一双崭新的花盆底新鞋,不由冷笑,一脚将它们踢飞,“我也不用穿这劳什子的东西,一来我穿了走不了路,二来我年岁尚幼,不必穿这妇人的东西。”

  “格格!”阿济娜被我吓得不轻,“那哪成?这些都是淑勒贝勒特意吩咐奴才这么做的……”

  “你是他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我横眉冷对她。

  好啊,努尔哈赤的人我还没见着,我的丫头倒已被他胁持了去。果然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如今情势已是逼得我连口大气也喘不过来,改日他若是要算计我些什么,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格格……”

  “梳头!”我忿恨的坐下,“照我说的做,有什么事我替你顶着就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可惜我这条鱼是带着剧毒的河豚,就算注定要被人宰,我绝不会让吃我的人有好下场。

  早知道这一趟来,就是孤身来闯龙潭虎穴,不过就是一个“拼”字罢了。

  费阿拉城分套城、外城和内城三部分,内城中又设木栅,亲属一般住在内城,努尔哈赤和他的福晋们则住在栅内。

  夜里的婚宴办在栅外,内城中居住的一些亲属以及部下约莫有百来号人参加了婚宴,我本想溜出去瞧热闹,可是孟古姐姐怕我太过抛头露脸失了体面,竟拉着我跟一帮女眷挤在一处唠嗑。一个时辰下来,差点没把我给闷死。

  幸好后来乳母嬷嬷把皇太极给抱了来,说是八阿哥吵着要见额涅,这才及时解了我的乏闷。一岁多的小皇太极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脸长得白白胖胖,五官混杂了努尔哈赤的刚毅和孟古姐姐的柔和,真是个奇特的小子。

  我一晚上就靠逗他打发时间,他先还见我有些怕生,玩到后来,竟用小手巴着我的小辫,凑过红红的小嘴来亲我,惹来一群女人们的哄堂大笑。

  “东哥格格果然是国色天香,那勾魂的魅力连我们八阿哥也抵挡不住。”说这话的是努尔哈赤的小福晋钮祜禄氏,她虽面带微笑,但那话中的凉薄之意却是连白痴都听得出来。

  我原本心里就窝着火,正像个刺猬一般张着刺随时随地等着反击,她这话恰恰撞在我枪口上。我笑容一收,正待开火,孟古姐姐却突然走到我面前,借着将皇太极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