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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出她的惊疑,赵桓轻笑道:“可惜我今日才知,陈瑞原本选来五个美人,都是这些奴才们办事不力,害我还需亲自来寻。早知这最美的是你,其他的就都不必看了。怎么?王奉仪是在怨我吗?”

  “奴婢不敢怨太子殿下!”王映淮赶紧蹲身行礼。

  赵桓扶她起身,很快地在她粉颊上轻啄了一下,满意地看见她脸上倏然升起的红云,附到她耳边轻声道:“从今夜后,我便是你的‘桓郎’了,嗯?”

  王映淮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而赵桓则哈哈大笑着带着陈瑞离去。

  之后不久,陈瑞返回,教小太监将王映淮的一切物事,全都搬到了距太子寝宫很近的栖霞苑,还给她安排了两个服侍的小宫女青黛和紫穗。

  当夜,赵桓极尽温柔地要了她。而在此后,更是大有“春从春游夜专夜,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架势。宫中的大小太监、宫女们平日最有眼色,如今见这王奉仪如此受宠,都纷纷前来巴结。王映淮也一概都不予计较,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大家其实都是同病相怜。就算她一朝得宠,即便是日后贵为良媛,也无非是赵桓众多的妾室之一,有什么值得庆幸欣喜的呢?更何况,“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日好”?完全没有必要恃宠而骄啊!

  而那同在南嘉苑中待过的其他四美,对她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已是昭训的李画屏仍然是趾高气昂,对她不屑一顾;刘婵儿则一改过去的热络态度,冷冷冰冰的,仿佛对她的后发制人满是鄙夷不屑;贺小怜则是分外羡慕,总想着让她为自己说说好话;而那一向娴静的随玉茗也变得积极起来,经常和贺小怜一道跑来串门。三个小女人一说起话来,就是整个整个的下午,直到陈瑞提前回来赶人,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陈瑞正要跨出殿门,王映淮叫住了他:“陈公公!”

  陈瑞回过身,躬身问道:“王奉仪可有什么事吩咐老奴?”

  “吩咐不敢!我近日十分想念家乡的桂花白玉糕,可否烦劳陈公公为我到宫外捎回一些?也好解我思乡之苦。”王映淮道,递过去一块上好白玉璧,那是赵桓所赐的珍玩之一,“映淮能来到这宫中,多亏陈公公照拂,无以为报,这些许酒资,不成敬意,还望陈公公笑纳。”

  陈瑞打量着那块上好的白玉璧,心中暗暗赞佩,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美人果然很快就学会了宫中生存之术,懂得打点了。他笑意盈盈地接过白玉璧,说道:“王奉仪放心,老奴一定为你捎到那桂花白玉糕。日后,王奉仪还想吃些什么东西,只管吩咐老奴去为你打点,管教奉仪满意。”

  “多谢陈公公!”王映怀敛衽道谢。

  “王奉仪不必多礼!”陈瑞道,“太子殿下就要回来了,你好生收拾收拾。”转身要走前,忍不住又说道:“王奉仪和那其他的两个奉仪,还是不要往来得太密切才好,须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说罢快速离去。

  王映淮细细品味着他的最后一句话,心中有了一丝警觉。

  * * *

  栖霞苑。

  王映淮靠坐在栏杆边上,望着栏外的池塘,池塘中红色的锦鲤悠然游弋,时而在水面上泛起几下水花。

  晋封良媛(太子妃为良娣,良媛次一等)已近半月,是在御医诊断出她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之后。太子闻讯一脸的惊喜。这年余以来,尽管不是夜夜专房,太子也有将近一半的夜晚是在栖霞苑度过的,如此已足够令王映淮成为“独受专宠”的众矢之的。而宫中的其他美人,对她的不满也日益彰显出来。她也曾多次劝过太子,多多召唤别的美人陪侍,可是,太子却不以为意。为此,她心中总是不时泛起一层似有似无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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