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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周密部署,全是都社、社长在筹划安排。只是不知何时付诸实战?”

  “只待元直归来,再行布划。”钟离瑨道,“就在这几日了。”

  王映淮点头,“如此说来,社长又要领兵上阵了。”

  “是啊!”钟离瑨一时间又显得那般意气风发。

  王映淮恍然心有所感,不禁念道:“投笔从戎,力挽长风三尺剑!”

  “驱敌守土,甘捐热血五千兵!”钟离瑨很快对道。

  两人相视一笑。而他们的笑意,看得一旁的邢柔柔心中一动。

  王映淮道:“社长出战,映淮不便相送壮行,就此预祝社长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愿借夫人吉言,得以一偿夙愿,与金兵放手一搏!”钟离瑨踌躇满志,拱手相谢。

  侍女进来掌灯。钟离瑨见天色将晚,起身告辞。

  王映淮送二人出院门后,回身走了几步,蓦然返首望向对面的邢柔柔院落。只见邢柔柔仍旧立在院外,对着钟离瑨离去的方向,正痴痴凝望。

  * * *

  钟离瑨将卷收在一处的图卷书册展铺开来,正准备坐下,却被卷册中一块小巧的玉珮吸引住。那是初见时王映淮呈送的印信!当日见她伤重,忙于为她延医诊治,以后竟忘却了它。想是属下也不曾留意,随手就卷进了书册之中。

  王映淮作为妃嫔,这印信是她身份的证明,可是,此后她一次也未曾提及过这块玉珮,难道也将此事忘却了吗?就算不是印信,这也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她会是忘了吗?不论如何,既然发现玉珮还在自己这里,自然是应该物归原主的。他去送还给她!他站起身,可下一刻又坐下了,昨日才方到客院拜访过,再去恐不合宜。

  翻了几页书,钟离瑨又站起身来,虽在翻书,却总觉看不下去,心中似有乱绪如草,想理却又理不清晰,总之是莫名地心神不宁。便出门走走也无妨。捡起案上玉珮,他信步向辕门外踱去。

  巡社议事衙署设在原来的邢家大祠堂,离邢家大院有一段距离。等到发现自己正走在前往邢家大院的方向,钟离瑨有一刻愕然,但随即微微一笑,想了一下,转向卞家回春堂方向走去。

  卞老的两个弟子在坐堂。钟离瑨招呼过后,径入内院去见卞老。

  小院清静整洁,卞老正在篱边侍弄瓜秧,瓜蔓初长,要为它们支架了。薛夫人斜靠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做着针线。

  卞老道:“我说,你看不清便不要做,交待鸿儿媳妇就好。”

  “反正闲来无事,你少管我!”薛夫人并不领老头子的情。卞老习惯地笑笑。

  钟离瑨含着笑意走近卞老,为他把住木杆,让他绑好麻绳。卞老见到他,也不惊异,只是问道:“是拙玉啊,营中无事了?”

  “方才操练完毕。”钟离瑨也淡淡答道。

  卞老引他走向堂前。钟离瑨向薛夫人问过安,方才坐下。

  “卞老这几日,可歇息过来了?”钟离瑨问道。卞老年近七旬,虽称身体硬朗,毕竟年事不饶人。

  卞老道:“本就无事!在镇中待得久了,正好出外舒活一下,不必担心。下回出兵,让翟鸿跟去好了。离家太远,我不放心。”他看了夫人一眼。

  钟离瑨理解地点点头,薛夫人体弱多病,尽管卞老就是良医,却一直不见夫人身骨健旺,想来夫人天生虚弱,也许没有卞老,夫人未必能活到如今。二老年岁相当,都是高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