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会来的。」

  细眯起眼睛的袁昊自忖潇洒地拊了下额前的栗色刘海,接着故作神秘说道:「你我都清楚,像方培娟那种靓得发紫,熟得冒泡的女人。阿瑞那假正经会不动心?在我看来,他想上方培娟的意愿比你还要强烈。之所以表面上很平静,无非就是不想因此惹上麻烦罢了。」

  「毕竟他老爹是做官的,他自己也在政府部门做事。」亦步亦趋,自说自话的沈弘宇在心里同时咀嚼着袁昊的话。

  因为一楼舞台的正式表演还未开始,所以酒吧内的声音还不是很杂很乱。於是,听见了沈弘宇自语声的袁昊很快就再度开启了话茬:「是呀!像阿瑞跟他老爸那样在政府里混事的最怕麻烦,凡事他们都是喜欢让别人顶在前面,自己躲在身後得好处。所以呢?像我们这样的人为了巴结他们,就只好做那冲在前面的人了。」

  「巴结?难道你对阿瑞他……」沈弘宇终於停住了脚步,满脸讶意的望着袁昊。好像这人是陌生的,重来都不认识的。

  见到沈弘宇的表情,袁昊的举止依然很从容。他伸出手,揽住沈弘宇的肩头一转。顿时,两人的视线都对准了楼下的酒吧大厅。瞅着下面那越来越多的红男绿女,他又说话了:「阿宇,这世道就是这个样子,想过的好。男人卖才结识诸侯,女人卖肉奉迎权贵;要不然,只会像这些在一楼的人一样,永远庸庸碌碌,看不见站在高处观人的妙处。」

  讲到这,他松开了沈弘宇的肩膀,单肘靠在金属质地的凭栏上,斜首远睨,同时探手取出一盒深蓝色软包芙蓉王香烟跟一个精致小巧的浪琴打火机。

  「叮」的一声脆响,火机被其搓开,幽蓝的火苗迅急点起了烟卷。咬着过滤嘴,将烟盒跟火机收进口袋的袁昊则继续向双手抓握栏杆,沉默不语的沈弘宇灌输起来:「你看看下面的那些人。他们忙活了一天,身体很累,精神很乏,按说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为什麽还要到这儿来花上个几百近千块的玩呢?要我讲,应该是他们白天活的太压抑造成的。每个人都有他各自的烦恼与苦闷,不到这儿来跳一跳,吼一吼,或者寻个相互看的上眼的异性做一做爱,他们便会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与奋斗中毫无乐趣,进而到最後,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我,还有阿瑞已经拥有了比楼下那些人更好的生活条件以及人生起点,所以就应该把握住该把握的机会,尽力向上爬。」沈弘宇轻轻抚摸着左手腕上的欧米茄表,缓缓说道。

  袁昊微一颔首,然後捏了捏还在不断喷出烟雾的鼻子,悠然道:「不是我背後乱议论人是非。步入仕途的人,无论是开窍还是没开窍的,终究会明白,有些人他们可以相交,而有些人,是不能交的。而你,还有我这样,有钱但是无权的人,必须要让那些有权而无钱的人认识到,你我,是能够相交的。」

  「我明白了。」沈弘宇也拿出了烟,点燃之後边抽边低声言道:「如果我和你现在不为阿瑞这个官员家庭出生的公子哥干几件使他非常舒心,非常满意的事情话。那麽总有一天,到时明白了为官进取之道的阿瑞终归是会和我俩分道扬镳的,再无瓜葛。是不是?」

  「明白就好。」将吸了一半的烟丢到脚下踩灭的袁昊咳嗽了几下,清了清嗓子,随即便示意沈弘宇继续前行。一边走,他一边还在沈弘宇的耳边小声道说:「有些事,他阿瑞说合计合计,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我们可万不能当真。阿瑞现在所追求的,只不过享福、吃喝玩乐、上漂亮的熟女;这些你我都可以赠给於他,为的,就是将来他青云直上时能够带掣着你我赚大钱,获得更高的地位。」

  「这些道理都是你乾爹教你的吧!」虽然贪玩好乐,可脑子并不迟钝的沈弘宇很快就觉过了味,遂出言问之。

  「要不然他现在会在海天拥有这等局面?」袁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张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