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终)
  我的长满硕果的秋枝被使命摘去玩耍,而在我思想的每一个间隙,我的全部良知和所有的癖恶同时跳出来与我嬉戏;我原想跳脱尘世的海的奔途竟使我疲惫不堪,我想粉碎心的劳命,已使我精气荡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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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妹子,这是西单庙街最有名的糯米丸,醮上桂花酱,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母亲殷勤地挟了一枚糯米丸放在王嬗面前的浅绿瓷盘上。旁边是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浅红的桂花酱。

  王嬗笑着,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释放出一种畅快的美靥,「真好吃,姐姐,这桂花酱是怎么做的?在哪里有得买?」

  我知道,她这时正在投母亲所好。

  果然,母亲高兴地说,「难为妹子爱吃,等会儿叫桥儿给你捎一瓶回去。」

  她亲切的摸了摸王嬗滑腻的小手,「这是我自己做的。我每年在桂花盛开的时候,就把它采下,在桂花罐里放半罐,然后把酸梅的肉剥下,撕成一片片,放入桂花罐中,最后用蜂蜜倒满罐子,用蜡密封起来,十天后就可以吃了,年岁越久越中吃。你现在吃的是我去年酿的。」

  母亲的桂花酱是我从小吃到大的。我最喜欢渗点冰水,坐在院子里看远山飘缈,云雾缭绕,再细细品尝那甜蜜中带些酸楚的感觉,嘴舌中弥漫着清雅淡远的滋味,这种香气穿越时空,就算日久弥深,仍会暗香浮动,如惊鸿照影般镌印在我记忆的天空。

  王嬗眯着眼睛,陶醉地伸出舌头在殷红的嘴唇上舔了几下,「姐姐,您真是心灵手巧,小桥就是遗传了你,也是一样的出众。」

  我在桌子下伸出了右脚,脚尖顺着她的小腿儿,然后定格在她的大腿内侧,挑了几下。

  我看到她的身子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似的,杏眼儿斜睨,秋波流转,几欲滴出水来。

  母亲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态只是谦虚地说,「这算什么,桥儿就是不能专心,什么东西都学,又什么东西都不精。」她的声音动听至极,就像林鸟的啁啾,婉转流动,我仿佛又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我的左手伸在桌子下,在母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妈,别老说我了,说些别的吧。」

  母亲的娇靥霎时就像藏在萼中欲绽的深红,谁说红颜易老?微醉的母亲不是最好的反证么?

  「对,对,姐姐,也不晚了,我想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王嬗知趣地起身,我知道她的下身肯定流淌着淋漓的淫水,春色满面的神情顾盼动人,我的心中一荡。

  「也好。桥儿,你就送送王老师,这么冷的天,要当心路哟。」母亲在我一捏之下,慵懒中带着撩人的媚态。

  我一看乐了,这屋中有柳的娇柔,又有桃杏的娇艳,真想就地一网打尽呀,可我知道,这毕竟只是一场春梦。母亲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的,她曾经说过,要是我们的事被人家知道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活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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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无声,长空辽远而广漠。我低垂着头贪婪地呼吸着从远处吹来的寒风,间杂着尘霾和淡淡的花香。

  「你生气了?桥……我,我,对不起。」王嬗见我一路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攥着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好桥儿,真的,我只是想你了…

  就来看看你。求你了,别生气……」

  她的吴侬软语在这样的寒夜里无异于一道暖流,我有些感动,回攥着她的手把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