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秋雨,涨肥了秋池
的芳馨,带着微微的涩苦。

  阿罗一阵感动,体软如绵,心如鹿撞,更如初经人事一般。

  「嗯哼……妈好甜……」

  为什麽,乱伦的果实如此酸涩,可自己却甘之如饴?

  慾火焚身的阿罗擒住了那物,粗犷博大,她害羞地想,放进去的感觉真好!

  狭小的房间里充满了一些奇妙的声音。列的抑扬顿挫,长短急徐,如风的低吟,雨的轻唱,有着神奇美妙的节奏,且不理它是以几分之几的拍子,阿罗更喜欢牝内水溶溶的模样。

  「啊……」

  阿罗配合着列的颤动,起落着,汲取着母子情爱的精华,这声音欢快响亮,有母亲的嗫嚅和儿子的低喃。

  列驰骋着,如草原飞快的烈马,踏入了轻浅的小溪,不知怜惜,肆意凌虐。

  他颤抖双手,摸向了那段颈白,「妈妈,妈妈……」他的手臂是那麽有力和坚定,他的眼神在疯狂中带着绝望。

  阿罗兴奋的瞳孔光芒渐渐,渐渐的消散,她笑了,眼睛里泪水淋淋,「好儿子,谢谢……」

  此刻,窗外的风雨停歇了,被风片撕碎,一切复归平静,阿罗听到了天国里响彻着「归去来兮」的梵音。

  列静静地看着母亲安详的笑容,她真美!美得清盈,美得深邃而神秘。本来她的降世就是一次偶然的驻足,列一直坚定地这样认为。

  他爱着母亲,深深深深,刻骨铭心。

  「妈……妈……」

  他深情的呼喊着,颤抖的双手沿着母亲玲珑的曲线,迤逦着。这本就是一场充满悲剧意味的故事,本就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可它偏偏活生生的亮裎在他原本稚嫩的面前。

  「妈,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瞧,多美!也只有你才配穿它。」

  列缓缓地给母亲穿上了藕灰色的西式衣裙,又给她挽了个高高的发髻,高贵端庄,文雅娴静,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

  「妈,儿子陪你去,来世,来世,咱们做夫妻。」

  他慢慢地躺在母亲的身边,紧抿的嘴角边漾起一朵美丽的微笑。暮色渐浓,墨黑的天边,缀上了苍白的星点。远处传来了沉重的鼓声。归於岑寂。

  ***    ***    ***    ***

  择坐在女儿的旁边,硕壮的身躯坐得笔直,似乎在专注的听,又似乎并不在听,深沉而哀痛的目光投向前方,窗外飞旋的雨点和夜光交织出含蓄而艳丽的图案。

  他的脸毫无表情,才那麽几天,他的鬓角已是一片斑白。

  端拉上了窗帘,黑暗就像巨型的蝙蝠,吞噬了一切有机的生命,死亡原来竟是这样的简单。

  路过的车灯透过纱帘在墙壁上投了一些活动着的,古怪的阴影。在狭小沉闷的房间里,端沉郁的目光逐渐的清澈起来,她侧过脸望一眼父亲,择依然是那一幅表情。

  雨点敲击窗户的声音很清晰,单调的,酷似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令她的思绪飘飘忽忽进入了一个空灵轻曼的世界。她彷佛看见,生命之蚕怎样一口一口咀嚼着常绿的岁月之叶,怎样一次又一次蜕变、重生,在空前的苦难中崛起。

  「爸!」

  她突然叫了一声,很轻但是很轻晰。

  择望着她笑笑,惨淡,寂寥,苍白无力的,「我没什麽,你睡去吧。忙了几天,你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