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
落落几间农舍里,灯火昏黄。虫鸣声声,聒噪不停。骤然刮起一阵罡风,瞬间便吞噬那些饱含忧愤的控诉之词,直至飘向远方,了无踪影。我紧了紧单薄的夹克,向父亲寝陵一跪三叩首,道句:“爸,孩儿走了,清明再来祭拜您老。如若孩儿今后,做出对不起您和妈妈的事,还望您见谅。”然后把杯中烈酒一洒,毅然转身离去。

  最后这句话,自己为何会跟父亲说,我讲不清什么原因。只是隐隐感觉,我跟母亲之间,终有那么一天,会发生不幸之事。与其事发后,再向父亲忏悔。不如未雨绸缪,有言在先,以便他老人家作好心理准备。

  当然,往后事实证明,原来我预感那么准确。对于母亲,自己终究犯下弥天大罪,不可饶恕。尽管我心里清楚,那件事的发生,百分之八十以上符合母亲心愿。某种程度上,与其说自己强暴生母,不如说为修复我伤痕累累的灵魂,母亲主动委身于自己。以至多年后,我还能很真切地感受到,那天晚上母亲含情脉脉的眼神,似水柔情地爱抚。此外,还有她圆润挺拔,玉兔一样剧烈晃动的白皙大奶…

  不过,从此开始,我愧为人子,内心饱受煎熬,再无脸面对母亲。

  【全书完,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