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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国公赶到南京的。”

  包荣露出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就知道这位爷来南京没那么光彩,来南京买园子温书?说出来谁信啊,这位爷的秉性,我可知道,逼的没招了,才把脑袋摁在书桌上的主儿,离会试还早,他才没这么下功夫。”似是这消息暂时听的顺耳了,他态度略显温和:“他在京城闯了什么祸?”

  “好像……在国公府内动起手来,殴伤了家里人。”那番子胆怯的看向包荣,以防下一个核桃砸来。

  包荣道:“国公府里那个样,不难理解。”

  “叔叔,我听说那老国公早就一心修道,把爵位让这位宣爷承袭。那家里还有什么可争的吗?”

  包荣身为宦官,注定断子绝孙,但对国公府的烂摊子颇为感同身受:“禄钧啊,你不知道,那里面乱着呢,不是一两句能说的清楚的。单说咱这位宣爷的生母,三十五岁高龄才和老国公有的这么个嫡出的宝贝。可惜这位夫人生了儿子,没到一年就去了。当时西南战事,皇帝派了老国公挂帅出征,这一去就是五年。这位小爷便一直由他姑奶奶,也就是太后娘娘在膝下抚养,之后老国公凯旋,前后又拖拉了三四年,这位嫡子才回到自个家里。”

  包禄钧道:“想得出,这位宣爷肯定和老国公不大亲近。”

  包荣当年在宫中是见过和几位皇子一起读书的夏宣的:“这对父子除了脾气,没一处相似。倒是有几位庶出的兄弟体貌酷似老国公,所以愈加显得这宣爷和国公府格格不入。最近几年老国公致了仕,一心修道,宣爷又考中了举人,这日子才太平了些。看来还是没彻底消停,这不又闹出事,让这位爷跑到南京来了。”替国公府操心了几句,他见那番子还趴在地上,尖嗓子一吼:“搁着趴着干嘛?!还不痛快去打听打听那作死的卓家怎么惹着国公爷了?”

  那番子磕了个头,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包禄钧有些闹不明白:“叔叔,您派人打听这些是……”

  包荣道:“当然是给你小子铺路。国公爷去年就蒙荫做了左军都督府从五品经历。当今太后娘娘是国公爷的亲姑奶奶,皇上百年后,不管哪位皇子继承大统,都是和这宣爷一起念过书的发小。你说这位爷值不值巴结?如今他气儿不顺的到了南京地界,他缺什么少什么,咱们力所能及的送上去。不指望这些小恩小惠能让国公爷念咱们个雪中送炭,至少给这位爷留个印象,以后用得着时,看到咱们不面生。”

  包禄钧不以为意:“在京城三四品的官满街走,从五品一脚踩死都没人认得吧。”刚一出口就被他叔叔一巴掌拍在脑袋上:“蠢啊你!你叔叔我当年能从小门监混成这南京镇守太监,若是只有你这么点眼界,早不知死在哪里去了!先不讲和太后娘娘这层关系,单说镇国公有个举人功名,便在武将里是出类拔萃的了。他二十的年纪,先在左军都督府挂着职,待历练几年,皇上肯定派他个要职做。倘若真是个能人,前途不可限量!”

  包禄钧赶紧认错:“叔叔您说的对,是侄子蠢劲儿上来,晕头转向了。”避免叔叔再骂他,赶紧换了个话题:“刚才您提起了卓家,最近这家人可过的忒惨了,被京城来的那帮贪官给敲骨吸髓了。”

  “京官穷官多,尤其是刑部那些人,捞着个能捏出油来的大富商,还不跟蝇子见血似的。”慢悠悠的吮了口茶水:“大家都看出卓家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人人都想从那上面割点肉下来肥己。”

  这般说着话,那派出去的番子重新回来了。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带来了清晰的消息:“据说是国公爷对卓家小姐动手动脚,卓家才不愿意把园子卖给他的。”

  包荣倒是一怔:“这倒是稀奇,这一路缺女人了?”

  那番子道:“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