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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她的两颊,恶狠狠的道:“叫你笑一个,你耳聋吗?”卓雨楼是不得已委身给他,他一清二楚,她根本对他是不情不愿的。

  夏宣心焦气躁,指着她就要骂。好在这时卓雨楼终于破涕为笑,硬是挤出一朵笑容给他看,把夏宣这股怨气顺了下去。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咱们京城再见。”说完,急匆匆的大步出去了。

  她扑倒在床上,虚脱了一般的无力。不管怎么说,不用去教坊司了……

  第九章

  夏宣日夜兼程,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到了京城。刚下了马,就抓住门口的小厮盘问:“我爹现在情况怎么样?”那小厮笑了笑:“老爷吩咐奴才在这儿迎您,让您换身衣裳去北园见他。老爷他身体……没大碍。”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将马鞭往小厮怀里一塞,提着一口怨气就往后院走去。府邸做事的下人们见国公爷回来了,有避让的,有暗中传消息的,很快这位爷回京的事不胫而走。

  他刚进北园,就见门口有做事的在往里运炭火,知道他爹最近又和那帮道士约定要烧炉子炼丹了。几步迈上台阶,没好气的砸门:“爹爹我回来了爹”

  既然他爹要小厮传话给他在炼丹的北园见,就证明他爹没事。

  没得到回答,他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屋里窗户封死,漆黑一片,唯有一个冒着零星火光的炼丹炉可见。

  “爹爹”他有些不耐烦的唤道,听不到回应,他便拿半死不活的语调继续喊:“爹爹您在哪儿?”

  就听黑咕隆咚的墙角发出一声似雷般的闷响:“你老子我在这儿呢!”话音一落,那处亮起一缕烛光。他爹黑着脸穿着道袍盘腿坐在蒲团上,他蓄着络腮胡子,眉毛和胡子几乎连成了一片,在这暗光里,咋一看,有种黑熊成精,却没修炼成人形的感觉。

  夏宣降世的时候,他爹夏庆庚就差不多四十岁了。如今夏宣长大成人,夏庆庚已近耳顺之年,加之五年西南征战严重损耗了他的健康,便请辞了中军都护府都督,只挂了个虚职,又把爵位让嫡长子夏宣承袭,自己则府邸里面单独建了个园子,请了几个道士每日参禅修道,很少过问朝中和家中事物。

  夏宣顺着光亮摸过去,轻手轻脚的,以免碰倒这屋内炼丹用的危险的瓶瓶罐罐。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刻钟前刚下马。”夏宣坐下,和他爹对视。老人家能吼能叫,可以肯定身体健康,嘛事没有了。

  夏庆庚一哼:“南京好玩吧,我还当你不回来了!重阳节都没见你小子一撮毛!诗里怎么说的了来着,每逢……每逢佳节倍思亲,你小子是谁也不想啊!自己在南京过的挺乐呵?!”

  “会试在即,儿子在南京专心温书,故此没回家过节。”夏宣不咸不淡的说道:“倒是您,服下丹药呕血的事,是骗我的吧。”

  “你老子我要不是说自己快咽气了,你能回来?!”夏庆庚举起‘熊掌’,作势要打。但见儿子丝毫不惧,想了想,将手放下,清了清嗓子道:“听你表兄说,你在南京收了个官妓。”

  那个多嘴的!夏宣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回他爹的话:“她是官奴,却不是官妓。没在南北二京的教坊司挂名。她原是南京富商卓家的千金小姐,受他爹的案件牵连,被官府收了为奴。家世清清白白,比这府里的不少人都强!”

  夏庆庚一听,痛心的捶腿:“完了,完了,得了这么个东西,你小子还有多少心能用在会试上?”

  夏宣懒得跟他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的爹废话,直接告知他:“我是做不到一点别的乐子不找,一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