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怒火衝冠是紅顏
/>   「夫、夫君,这是不是很危险啊!」看到眼前盾牌,更是坐实她的担忧,景文拉着她的手笑了笑。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说着带上一块只露出双眼的铁面具,下巴还有一摆锁子甲护着颈部。

  就在这时,小溪对面有了动静,却是一只獐子挨着一块大石在喝水,与两人相距约有五十步馀。

  景文眼睛一亮,心道天助我也,悄悄抄起步枪,匍匐前进到一侧,悄然翻身到一棵树后,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儼然是个十足的猎手。他向雨洹招了招手,见她看着自己,用手势示意她摀上耳朵。

  看她照做躲在盾牌后,随即右手下叁指推动槓桿,喀卡,子弹上膛,出枪试瞄。

  上膛声稍稍惊动了獐子,警戒的抬起头来左顾右盼,景文立即前后准星与眼连成一线,枪托抵紧间倭扣下板机。

  碰!

  喀卡

  碰!

  喀卡

  担心自己生疏失手,很快地连发了两枪,只觉得枪声有如雷鸣在谷间荡然一阵,惊起林间鸟群飞窜,一时间树丛譁然不止,似是惊动其他动物慌乱奔逃。

  雨洹也吓了好大一跳,见没有第叁枪,便从盾牌后探头出来,那两声枪响似还在她脑内回盪不已,忽然她脸色一凛,从盾牌后窜出,朝景文藏身的树干衝过去。

  「夫君!夫君!」她拉起裙摆,眼角带泪。

  只见林景文愣在树旁,一动不动。

  「夫君你怎么了!」她手搭到景文肩上轻轻摇了摇,他像是这才听到雨洹的呼唤,把保险拴上,拿下面具,面具下他一脸惊恐,嘴是一点也闔不拢,抓着下巴,目光涣散。

  「夫君到底怎么了,说话呀,是不是受伤了,你不要吓洹儿啊!」雨洹紧张的往他身上摸索,很快的检查一番,四肢健在,手指都没少半根,倒也没有其他明显的受伤跡象,拆掉他胸前的护心甲,也是未见损伤,心儿噗通噗通跳得有如鼓声,就是被吓矇了。

  只见他缓缓指着那头权做目标的獐子,嘴唇颤抖着。

  「威、威力太强了些,那獐头整个给炸开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可怜的小动物头部的地方是一片血肉模糊,断了线似的瘫倒在地上,染红了一方溪涧,煞是血腥,令人惊心动魄。

  见他只是吓到没有伤着,雨洹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扑在他怀里使劲捶打他的胸膛。

  「你想吓死洹儿啊!这狠心的人!夫君要有个叁长两短,叫洹儿可怎生是好,你倒是说啊!」说着她不禁悲从中来,声泪俱下,「以后可不许夫君再这般吓人家,洹儿千求百託来的夫君难道容易么……」

  打着打着哭得梨花暴雨的她动作渐渐缓了下来,摊在他胸口啜泣,景文这也回神回来,轻轻搂着她,抚着她的后颈,微微屈膝,亲吻她泪痕带下的泪珠。

  「不哭不哭,泪如珍珠。」他微笑道。

  「你这坏胚子!」雨洹被他逗得一笑,忽然发难,小手一伸搂上他颈项,略施胭脂的朱唇吻上他还带着笑意的嘴,看上去她是勾手拉着他,实则却是雨洹扑上去,饶是高大如林景文,此刻却是被矮了一个头的妻子踏着脚板摁在树干上猛亲,小舌头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享受到一半,忽然他一个吃痛,怎料竟是娇妻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叫你让我担心,看洹儿饶你不饶。」雨洹原本玉指灵动,伸进他襟口使坏了一番,折腾得他是心痒难耐,这一咬完马上跳了开来,翻脸不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