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而不是
��天气预报说,她们会迎来比以往十年都要暖和的早春。乔榕没觉得暖,只是看到杏花桃花梨花争相开了,热热闹闹的,衬得四处拍照的徐菲像仙女下凡一样漂亮。

  在这不久之前,她才终于开了窍,明白要注意形象,也开始在意长得好看的同学们了,对于性,则是纯属意外地破解了蹭被子的快乐。

  付佩华最先发现她的变化,总是说,“我家姑娘终于长大了,知道锁着房门,知道爱美了。”只有乔榕自己明白,这些变化同时带来了巨大的折磨。

  她发现自己的性幻想对象是哥哥。从小到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亲生哥哥。

  她开始不分白天黑夜地琢磨关于乔维桑的一切,却又不敢主动和他联系,然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有病,需要被锁到精神病院的那种。

  于是她每天都挤出时间阅读,从心理学到伦理学再到两性知识,最后,变成了大量的骨科纯爱文。

  看书的时候,乔榕很开心,躲在被子里傻笑。可是看完之后,加倍的惆怅重新席卷而来。

  她觉得这就像毒瘾,但是她不想戒断,因为只有在看书的时候,她才会开心一点。

  她忍不住回想乔维桑和徐菲相处的画面,心里发酸,只好念经似的麻痹自己说,哥哥的女朋友这么优秀,她应该感到开心,而不是嫉妒,她应该祝福,而不是时刻期待他们赶紧分手。

  她念心经,念七佛灭罪真言,发出所有能减轻自己罪恶感的声音。可是最后,她还是会瘫软在被子里,沉迷于以乔维桑和自己作为主角的各种幻想,到达愉悦至极的高潮。

  屈辱的呻吟,抵消了她所有可笑的努力。

  她难以自控地哭出声,整晚整晚的失眠。

  或许早有预兆,只是她没有在意。

  乔榕搜刮记忆,发现前一年的集训期,当她画到神志不清的时候,笔下的线条往往会不由自主的变成乔维桑的轮廓。老师不止一次提着她的画板问她,你的静物怎么长了一张男人的脸?她没有回答,因为旁边的男生已经提前想到了取笑她的说法。

  他说,“可能是追星追傻了吧。”

  从此,乔榕收获花痴脑残粉的称号,老师讲课时也会这样叫她,“那个谁的小粉丝,你的白菜画得很结实,继续努力,以后争取画到偶像的裸体!”

  哄堂大笑,乔榕无动于衷,之后的静物写生,她把乔维桑的身影画在了不锈钢壶的倒影里,她坐着,乔维桑撑着膝盖站在她身后,耐心地看她作画。

  当时她只觉得这是炫技,是她针对老师的反叛,等到某个晚上,她开始幻想和乔维桑在画室地面打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就有了不堪的想法。

  高考前期的乔榕长期不在状态,付佩华察觉到不对劲,怀疑她早恋,于是暗地里去了一趟学校,结果发现,她是整个美术班最循规蹈矩的学生,生活枯燥,没有存在感可言,不论哪个老师提起,都是同样的赞不绝口。

  付佩华打消了疑虑,加倍地给她进补,生怕她饿着肚子,缺少营养。

  妈妈无微不至的关爱让乔榕无比厌恶自己。她陷入极端的压抑状态,可是只不过维持了短短不到半个月,新一轮情潮再次把她淹没。

  她放弃了,投降了,裹在被子里骂自己变态,骂完继续自慰,自慰完接着骂。

  她在这种状态下一路经历联考,校考,高考,靠着不能让乔维桑也像外人那样轻视自己的信念感,有惊无险地升入国内的顶尖美院。

  拿到通知书后,她从早到晚把手机放在眼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