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
�着,盯着天花板一片星空灯。

  太阳系系所有被命名的星球都在他房间,书房里还放着他的天文望远镜,他喜欢这些遥不可及的东西。

  “给你。”他感觉自己拘谨到不像在自己房间里。

  他今年十五了,该懂得不该懂的都懂,起码他知道家人之间也应该避嫌,所以表姐不应该沐浴后衣衫不整躺在他床上喝牛奶。

  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难道成年的大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表姐垂着眼,安静地仰头喝奶。

  他忍不住去看那两条腿,搭在他黑色的被子上,比杯子里的奶还白。脚背弓起弯月一样的弧度,脚趾秀美圆润,指甲涂黑。

  她喝完奶,唇边一圈奶白,伸舌头舔掉了。

  欠操的婊子。

  这句话骤然撕裂他一向平和的思绪,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从小就被教育要尊重他人,从没口出恶语刻意辱骂过别人,也很少在心里辱骂别人。更何况黎雨是他的表姐,以后还是他名义上的亲姐姐。

  他不应该这么想。但他又觉得黎雨就活该这么被评价。

  他把自己吓到了,窘迫惊恐让他恼怒起来,动作粗暴地把黎雨从床上扯下来:“你把我枕头都弄湿了,回你房间不行吗?”

  她没有丝毫尴尬,轻轻笑起来:“弟弟,你也会生气啊。”

  他把黎雨推出去。

  黎烟对黎雨搬进来这件事满意极了,虽然家里有保姆,但她仍不放心傅青独自在家,很多活动无法去参加,但黎雨年长他叁岁,两人一起就不需要一个长辈多加照顾了。

  于是在黎雨搬进来的一个月后,她给两人留下了半个月的生活费,开开心心地跟朋友出国旅游。

  而傅时扬还在外出差,黎雨从搬进来后还没见过他。

  家里只剩下两个人一条狗。

  寒假里两人早出晚归,每天见面的时间也不多,过得也算平静。

  直到一天晚上冬雷作响,傅青被吵醒,一翻身,摸了一手滑腻温热的肉体。黎雨躺在他身侧,在黑暗中睡得很沉。

  傅青恼得胸口剧烈起伏,再叁深呼吸后摇醒了黎雨。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他从小教养良好,说不出难听的话。

  她揉揉眼睛:“我怕打雷,自己不敢睡。”

  她态度太坦然自若,就像一切都理当如此。

  傅青无话可说,背过身盯着黑暗发呆。

  身边悉悉簌簌,黎雨躺回床上,很长一会儿没了动静。

  傅青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她又有动静。黑暗中太寂静,所以她的一点喘息声都犹如雷声那样明显。

  他后背发麻,她的呼吸与喘息像一张粘腻湿冷的网,若有若无触碰着他的背。悉悉簌簌的声音越来越响,他甚至听到拍打的水声黏黏糊糊。

  听着表姐自慰的动静,他勃起了。

  欠操的婊子。

  他脑子里又开始重复播放这句话。

  表姐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一切又重归平静。

  从那天起,他每天睡觉之前都会锁门。

  半个月后傅时扬跟黎烟都回家了,寒冬到了尾声,天气开始回暖。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