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遇娇难忍窥淫事客稀且遂痴人情
兔子一样。

  「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她腼腆地笑了笑,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来,声音有如黄莺啭啼般美妙动听。

  黑娃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清丽绝俗的可人儿,纯纯嫩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舔舔的话语落在耳朵里,心就跟着悠悠地化开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连忙摇了摇头,惶惶急急地说声「搅扰」,小偷儿一般逃了回来,差点儿和正走出来的掌柜儿撞了个满怀。

  「你丫是见鬼了哩!魂不守舍的,也不看路?」黑娃二叔见侄子冒冒失失的差点儿撞翻了掌柜手中的烛台,张口就骂。

  黑娃也不答话,闷闷地往床上一躺,满脑袋里都是隔壁姑娘的倩影,满耳朵都是那动听的乐曲——「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同是打娘胎里生出来的女人,身上也长了同样的物事,差别咋就这么巨大呢?他把左边厢的女人同右边厢的姑娘在心里比了一比,一个俗艳一个清丽,简直判若天渊。

  「二叔,听掌柜的说这店里有陪人过夜的姑娘,真有这回事么?」黑娃募地翻爬起来,愣头愣脑地问道。

  「瞎!你那脑袋瓜里想的啥玩意儿呢?」二叔伸出食指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那叫妓女,就是卖皮肉的营生,谁给了钱,就叉开腿让谁干个够,贵得很哩!俺们眼下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记挂着这茬不放?」

  「呀!还有这等买卖啊!」一旁的秋生惊讶地说,紧接着连连摇头,「那样岂不是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且不说受得了受不了,单说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味儿染在里面,脏兮兮的谁愿意干呢?」他一脸的厌恶,犹恐避之不及。

  「唉,又卖的就有买的,就是有男人不喜欢自家的婆娘儿,喜欢这样的,又骚又浪……」黑娃二叔轻描淡写地说道,突然觉得对两个年轻后生说得太多了些,叹了一起说,「要是天下太平,日子都还将就过得下去,谁愿意卖身为妓呢?」他满怀同情地说。

  「二叔,前些年你来县城里,有没有叫这啥——妓女——陪你过夜?」黑娃好奇地问道。

  「俺才没那么多钱浪费哩!看看就好了,再说要是你二婶知道了,还不把二叔的命根子一剪子夹掉下来?」黑娃二叔摇着头说,「噗」地一声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倒在了床板上,「睡吧睡吧!别做那些没底儿的美梦了,保存体力,明儿还要办正经事的!」他嘟囔着说,头一沾到床铺,没多大会儿功夫,「呼噜噜」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秋生也没了声响,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娃就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才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右边厢那个小美人儿,所以睡得不踏实。不过敲门声确实左边厢的房间的,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门「吱呀」一声一打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像喝醉了酒似的,粗声大气地嚷嚷道:「骚娘们!开个门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做生意了么?」

  黑娃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二叔所说的「卖家」到了,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心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骚动起来。

  女人讨好地说道:「奴家一直等着爷的,都等了大半夜了,还以为爷不来了呢?正纳闷儿,就打了一个盹儿!」

  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紧接着女人就「咯咯」浪笑着,类似于袋子似的东西被重重的扔到床板,床板儿「吱吱呀呀」地怪想,只听将女人的着急地说:「你这是饿了几万年了?俺还没流水哩,你就要……」

  男哑着嗓子哼了一声,气喘吁吁的骂道:「骚娘们,衬裤、肚兜都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