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黑娃阁楼览春色秋生西瓜换美人
  却说刀客头领见采儿不从,一时暴跳如雷,一个刀客慌忙站起身来扑过去抱住头领,用好言劝慰他:「大哥,你且息怒,何必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呢?昨晚都被你' 正法' 了一晚上,何苦急在一时,晚些儿再罚她也不迟哩!」好说歹说,头领才气咻咻地坐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不休歇。

  另外一个刀客见大哥气消了些,便走到花影里弯腰在采儿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因离得太远,黑娃听不清说的什么,大概是软硬兼施晓之以利害之类的话,采儿这才真起身来把琵琶放好,盈盈地走到空地上来了。

  没有了花影的遮掩,在阁楼上的黑娃便将采儿看得格外的清楚了:只见她身着一袭湖蓝色翠烟衫,腰上系一条碎花水雾百褶裙,头上盘个倭堕髻,斜斜地插一根镂空金色凤头簪,簪上点缀着星星紫玉,一头青丝流洒如瀑,肤色白腻如凝脂,两弯柳眉如远山含黛,眸含清波神光流盼,鼻如悬胆似刀削,绛唇微抿嫣如丹果,好一张香娇玉嫩的面庞儿!再看那身段,颈间一条紫色水晶项链,衬的小小锁骨愈发玲珑,柔肩若削,纤腰若束,十指修白如削葱,莲步轻移之时丰臀款摆,袅娜身段尽显万种风情——比在眉县县城里初见她时又要娇艳十分了。

  「把腿抬起来给俺们看看!」头领粗声大气地命令道,「像昨晚那样来个金鸡独立!你最拿手的。」

  采儿犹豫了一下,似乎很不情愿,不过还是把脚缓缓地抬起来了,随着脚抬得越来越高,薄薄的百褶裙滑到了腰间,一条莲藕般白生生的秀腿高高地扬了起来,伸出洁白修长的手臂来死死地掰住,胯间那鼓溜溜的肉丘便显露了出来,在阳光下裂开了粉红的口子——原来内里什么也没有穿,黑娃这才明白了头领的恶毒用意:就是要把姑娘那羞耻的阴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三个刀客那馋涎欲滴的目光一直定在那如花朵般绽放的阴户,眼睛里都快射出火来了,直到采儿来意支撑的那条腿微微地颤抖起来,小脸儿憋得红扑扑的就快倒下来了,头领才冷冷地说道:「好了,放下来吧!把鞋脱掉,开始跳罢!」

  采儿这才放下腿来,脱掉那双尖尖翘翘的绣花鞋,赤着脚开始跳起来,那双洁白玲珑的小脚掌踩在光滑的石板上,以一只脚作为转轴,甩动着飘逸的水袖旋转起来,一圈又一圈,百褶裙那宽大的裙摆在午后的阳光里飘散开来,犹如一朵盛开了的巨大的美丽花朵。胸脯上那两座若隐若现的玉峰随着每一次发力激烈地抖动着,就像呼之欲出的翅膀,要把她带到安全的世界去,在那世界里没有饥饿,也没有非人的羞辱。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闭着,弯弯的眉毛弯颤抖着,似乎不愿看见这人间的龌龊。她闭着眼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享受旋转带给她的短暂的眩晕,这眩晕似乎能让她忘却了这世间的悲苦,亦或她只是在做梦,梦见灞上的家乡,梦见了属于少女时代的那些美好的过往。

  在黑娃眼里,采儿早不是那下贱的妓女!她不只是和她共度良宵的的姑娘,她还是葫芦村的大恩人,是上天派来拯救葫芦村的女神仙,如此高贵,如此纯洁!她默默地承受了莫大的羞辱,为了她自己的生存,也为了葫芦村的存亡,正在骄阳下赤着脚跳啊跳啊,袅袅婷婷扭动的腰肢,如狂风中柔弱的的柳条一般,丰满的臀不知疲倦地抖动着,她的脸、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像是熊熊的火苗,燎着了黑娃的眼,燃烧了他的心房。

  如果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别处,这支舞只为黑娃一个人跳,那他肯定会禁不住喝起彩来,可是今天,他却无法欣赏她的妩媚,无法欣赏她的美丽,心情就像滑到了万丈深渊的地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采儿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能不能拯救葫芦村的老小于水火之中,在命运面前,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他黑娃枉有堂堂七尺男儿之躯,非但无法拯救父老乡亲,甚至连一个弱女子也保护不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跳了……」头领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