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老鼠屎
  庄闯定眼看去,这男子生的煞是好看,眉宇间自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道之气。男子见庄闯好奇打量他,也是不慌不忙的昂着头道:“小子,我等今日能重新夺回肉身还真是要感谢你这番不遗余力的摧残了!见你使得这般浑厚的地狱火源,想必你也是跟这里始祖有些联系的。极好!极好啊!此地困了我们几千年了,也是该回敬回敬天上诸位对我等的厚爱!先从你开始吧,小子,想要怎么死?我可以给你痛快一些!”狂妄,无比的狂妄,这口气真是大的不行。庄闯也是没明白这前面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头,倒是塬囚一口怒气上头骂了起来:“真是荒唐!区区被天界所遗弃的老鼠屎也好意思在这里信口雌黄!真是老糊涂了吧!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轮不到你们这等有罪之徒在这里嚣张跋扈!”塬囚说得是激愤不已,庄闯倒是有些愣住了,这是哪儿跟哪儿的关系?

  但是听塬囚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这些突然从那厉魔变成人形的玩意儿是天界的所弃之人,那么他们之前应该也是成仙得道之人了???是犯了什么错误才会贬低至此吧?看着这些冷峻的脸庞,不难想到他们曾经高高在上的样子,落到这般境地说不清是凄惨还是好笑了。而被塬囚呵斥一顿的男子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动怒,反倒意外的轻松起来道:“没想到啊,这么久过去了,还有人记得我等是源于何处。哦,不对,闻这臭味,想必你原身也就是头畜生,算不得人的,就算我等堕于此处,也比你这畜生好上许多。”不待塬囚开骂,庄闯已经按捺不住情绪了,似是安抚一般的抖了抖灵骨剑说道:“哎,你们一群屎壳郎精哪里来的脸面说别人,别看底这剑灵老者,他可是半个师父!你骂他等于骂我,上古妖兽都不知道,孤陋寡闻!你们这些恶心的臭虫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懂么?”

  要说以前,塬囚是哪儿看庄闯都不顺眼,及时逐渐接受了他不容忽视的成长进度,也颇有意见。可如今庄闯的这番话,可不得不说让塬囚有些感动,他从未想过庄闯把他当成自己的半个师父看待,还如此的敬重他。虽说这混小子平时也没有用过什么尊称,可这关键时候倒是有些上道了,被一个不知名的毛头小子比喻成屎壳郎,众堕仙的表情皆是狠戾起来。为首的男子更是杀意凌然,也不见任何动作,各种兵器便犹如受到召唤那般,从黄沙之中窜了出来;形形色色的各式兵器闪着嚯嚯寒光毫无例外的对着庄闯,形成了个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可庄闯看着这个阵仗却丝毫没有慌张,反而一脸淡然看着。虽说表情上没有什么反应,可庄闯心里还有有点没底,自己纵然有着逆天的天赋,可对面这群不怀好意的堕仙显然对地狱火已经有了免疫。自己也是没想到啊,阴差阳错居然给了他们化形的机会!现在埋怨后悔都晚了,看这情况是要来场不死不休的恶战了。中年男子见庄闯表情仍旧淡淡,感到十分不快;他本是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庄闯因为恐惧变得扭曲的表情。可惜愿望落空,愤怒感就逐渐充盈起来。

  他缓缓举了举手,示意可以动手了,所有的兵器皆爆发出了浑厚的煞气,这股煞气仿佛是它们被封印囚禁千年的愤怒,在这一刻变得呼之欲出。这磅礴的气势,直冲得庄闯无法睁开眼睛,可他庄闯又哪能做个人扔人拿捏的软柿子?心中默念口诀,赤炎链浮现在了身侧,像是一条巨蟒一般围绕他在左右。庄闯无比轻松的说道:“哎,塬囚啊塬囚,我可又得弄脏你身子骨了。”本来是句好话,可从庄闯嘴巴里说出来多少就变了味,刚刚还被庄闯感动的塬囚此刻就有些生气了,骂道:“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叫脏老夫身体骨!堕仙是大补啊,懂吗?大补,你若是能破了他们仙体,对你我都有好处!别听着是堕仙就放松警惕,他们可不简单···想当年,老夫···”

  庄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塬囚道:“行了,可别当年了,你当年不就差个仙体么?看把你馋得,快回灵骨剑里去。”这话可算是把塬囚气得够呛,要知道仙体可是塬囚心中永远的痛,若不是当年被暗算战败,自己怎么又会沦落潦倒成一个剑灵。塬囚愤愤不平之下也只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