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一日早上,张无忌与自己救治过的小猴儿戏耍了一会,又练了会九阳神功。转眼间已经到了午时,腹中开始饥饿起来,于是捉了一条大白鱼烤着吃了,又摘了几个桃子与小猴儿分享。

  小猴儿的脑袋上少了一撮毛,张无忌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癞儿,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与小癞儿的关系日渐亲密。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张无忌抚了抚微涨的小腹,有了一丝倦意,便想先睡个午觉,然后准备给自己起个小屋。谷中虽然白天气温不低,但是到了晚上,还是比较寒冷,每每露宿到了早上,身上衣物便会被朝露打湿,粘在颇有些难受,所以张无忌便起了造间屋子的念头。

  张无忌躺在一方平坦的大石上,正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时,耳边忽然传来小癞儿的鸣叫。张无忌以为小癞儿来找他玩耍,便道:“小癞儿,莫闹,让我睡一会儿。”说完,翻个身子不理小癞儿。

  小癞儿却依旧“吱吱”叫个不停,一边叫一边还拉扯张无忌的衣服。张无忌无奈的张开眼,见小癞儿一只爪子抓着他,另一只却指向谷东。

  张无忌心中一动,坐起身问道:“小癞儿,怎么了?”问完又哑然失笑,心道:“我怎么向猴儿问题,小癞儿即使听的懂,它又岂会回答?”他见小癞儿很焦急的样子,似乎在东谷有什么事情发生,便站了起来。

  小癞儿见张无忌起身,便跳下石台,向东窜去。张无忌紧随着小癞儿,他一边走一边想:“难道又有小猴伤了么?”

  行了一里多路,张无忌发现所行路线正是进谷洞口所在方向,不由有点担心起来。跟着小癞儿一路前行,转眼来到山谷的东北拐角,那入谷洞口正处于这个位置。

  张无忌小心翼翼而行,待离洞口还有半里地的时候,忽然看到洞穴的正下方有三条身影,他大吃一惊,连忙向小癞儿招了招手,然后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小癞儿机灵的回身一跃,跳到了张无忌的肩膀上。

  张无忌在树后探头望去,却树影丛丛,枝桠摇曳,不怎么看的真切,便运耳倾听,两个娇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内。虽然听不真切,他却已隐约猜到那三人的身份,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在树后听了一会,虽然没有听清楚那三人说什么,隐隐却听得他们说话甚急,似乎在吵嘴。

  张无忌稍一犹豫,小心的向前摸去,待离三人约二十丈远的时候,爬到了一棵梨树上,掩藏在繁白如雪的梨花丛中向前看去。三条人影清晰的映入眼帘,一男二女,正是他猜想的三人。最左边立着的女子身穿白衣,窈窕有致,正是张无忌曾经恋恋不忘,如今却又痛恨不已的朱九真;中间坐于地上的男子面容清秀,穿着一身淡黄绸衣,一条胳膊低垂,表情很是痛苦,乃是朱九真的表哥卫璧;最右边的女子肤似玉雪,眉目如画,身段苗条娇小,被一身黑色劲装裹得精致玲珑,却是卫璧的师妹武青婴。

  这时朱九真和武青婴一左一右围着卫璧正在争吵个不休。张无忌处于下风口,朱九真和武青婴的谈话真真切切的传入他的耳中。

  只听武青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急着进来,师兄也不会受伤。”

  那朱九真道:“怎么是怪我啦?应该怪你才对,我们三个进这山洞抓那小贼岂不是你的主意?”

  武青婴“哼”的一声,道:“主意是我出的不错,可是我没出主意让你假惺惺装作受伤啊,要不是你呼痛,师兄就不会强行钻这山洞,他的臂骨也不会折断。”

  朱九真怒道:“什么叫假惺惺装作受伤?我没受伤么?我这胸口被山石滑了几道血痕啦。”

  武青婴又“哼”了一声,道:“胸肉太肥,连山洞都钻不过,怪得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