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滕老师,来先喝一杯水,您是知道的,像这种事情其实也算不得什麽,年轻人荷尔蒙泛滥呗!这个现在大家都能理解嘛!但麻烦就麻烦在现在有人告发,只要告发的人不较真,也就没什麽事了,大不了教育一下,通报一下学校也就完了,嘿嘿……」

  「小涂,不能……不能通知小吟的学校,要是这样他……对了,是……是谁告发的,我……我去求他……」

  「滕老师,您是急糊涂了吧?我怎麽能告诉您告发的人的资讯呢?咱们都是法律人,可不敢知法犯法啊……」

  「小涂……肖院长……小吟还是个孩子,他有什麽错,我这个当妈的愿意也应该担当的,肖院长,我……我听你的,看在我这个妈妈的份上,这一次您就给小吟一条生路吧……」

  滕荟清此时已经把自己的底线降到了自认为的最低处,职业的敏感让滕荟清已经可以肯定最终的结果会落在那个叫徐叫东的汉子身上。

  「唉……看来那个案子应该是不了了之了,这些都是为了儿子,但是受害人怎麽办……」,孤女寡母让滕荟清一想起来便义愤填膺。虽然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但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求助於这个让自己没有一丝一毫好感的肖院长。

  「滕老师,肖院长也是爱护您的嘛!不然早就公事公办了……不过,滕老师您看您手头上的那个案子,是不是……呵呵……就撤诉了吧!反正现在当事人也已经表示不再上诉了,您……」

  「你说被害人不再上诉了?」

  「是的,就在刚才……我这里刚收到当事人的录音委托,表示不再上诉,滕老师咱们检察院也应该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意愿是吧?也就不要再抗诉了,这样对我们、法院还有当事人都好,不是吗?滕老师……」

  涂鹰无框眼镜片後一双隐隐有着黑眼圈的韩国小眼睛近在咫尺地盯着滕荟清,换在平时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如此放肆的,可是此时此刻以前在自己眼里神圣不可侵犯的女检察官已然就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娼妓,仿佛随时都可以揽入怀中恣意轻薄一番,就像以往那些柔弱的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的良家妇女,到头来哪个不是不得不去露肉卖屄,成为达官显贵榻上的玩物。

  「要来的还是会来,即使自己不同意,可是没有了那份重要的证人证言,自己也一样无力回天……」

  滕荟清暗暗叹息,知道已经没有任何的余地了。

  「好吧……既然被害人不再上诉,那我同意不再抗诉了,那小吟……」

  「滕老师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啊!放心吧……滕老师只要您乖乖听话,你儿子绝对不会有事的,嘿嘿……」

  「那……举报人……」

  「不瞒你说了,滕老师,这位举报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这位徐叫东徐先生,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被你儿子惹得都快流鼻血了,想真真切切地好好看看你这个真身淫荡的奶子和你裤裆里夹着地那个发骚的小屄,嘿嘿嘿……只要你答应了,他就不再告发你儿子的事……」

  「啪……」地一声清脆地耳光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无比的突兀与乾脆,把涂鹰的鹰钩鼻上的无框金丝眼镜打得飞出去数米之远,一头梳得服服贴贴的头发散在了大半个脸上,薄薄的嘴角渗着血丝,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小公务员霎时间变得无比的狰狞起来,仿佛一个暗夜里变身的吸血魔鬼,甚至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好像变得沙哑冷酷起来了。

  「无耻……肖院长……」

  滕荟清不敢相信这个曾经自己的学生居然敢对自己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言语来,而且还是如此地赤裸裸,当滕荟清向端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