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卡罗琳说着就要开枪，陆羽却一把拉住了她。

  “神？你，或者说你们的神究竟是谁？古老者吗？”陆羽问道。

  “咯咯咯咯。”威廉疯狂的笑着，笑得前仰后合，似乎要将脖子扯断。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如果你说的是三联教团信奉的所谓神明，的确是你们口中的古老者没错。但是那帮蠢货怎么会知道，真正的，那至高无上的神究竟有着何等的荣光？”

  “所以，你见过真正的神？”陆羽对于威廉的回答不置可否地继续问道。

  “当然！”威廉说着，语气透着浓浓的骄傲。

  “但是神不是我们这种凡人可以直视的。我们人类那浅薄的词语根本无法形容神的伟岸。

  贫瘠的大脑根本不配储存关于神的记忆。

  甚至，我们肮脏的双眼也不配记录下神明的尊容！

  所以我才挖出了我的眼睛，以此来祈求神明的原谅。”

  “彻底疯了，没治了。”陆羽学着电视上的精神医生一样，对威廉下达了诊断。

  威廉闻言，却并不恼怒，反而泛起淡淡地微笑，说道：“疯狂，只是你们无法理解神之伟大的托词。而我早已窥见了宇宙的真相。”

  对于威廉，陆羽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只得默默地看着楚珏。

  他刚刚之所以敢那么嚣张，也不过是因为楚珏多半还有着什么样的底牌没有使用。

  她总不能还真是带着大家来送死的啊？

  楚珏注意到了陆羽的目光，却没有急于做些什么，而是看向威廉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留下雪莉，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所崇拜的神明的意思？”

  “这个世界，太过肮脏了。行走在这样的世界，神是需要手套和防护服的。”威廉笑着指向雪莉，道：“而她，我的血亲，正是代我去成为为神明阻挡这肮脏世界的最好材料。”

  “可是她是你的女儿啊。”

  卡罗琳知道威廉已经疯了，但还是忍不住质问道。

  很显然，她的质问并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威廉还有哪怕一丁点人性的话，连想都不会想将自己的女儿做成所谓神明的服装的。

  “你们这帮愚蠢的人类懂什么！”威廉脸色显出一抹怒色，说道：“成为神的服装，包裹着神那至高无上的躯体行走于人间。那是荣耀，无与伦比的荣耀！”

  “好吧......”陆羽觉得再跟这个疯子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扭头求助似的看向楚珏。

  却发现楚珏也正静静地看着他。

  “动手啊，你的底牌呢？”陆羽小声催促道。

  “嗯，动手吧。”楚珏说着，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那你倒是动啊......”

  陆羽感觉被盯得有些发毛，但楚珏仍然只是看着他，什么额外的动作都没有。

  这让陆羽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指着自己说道：“你的底牌不会就是我吧？”

  “嗯，知道了就快点。”

  这次，楚珏终于有了额外的动作，点了点头。

  可陆羽看了看自己还在不停颤抖的手臂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