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绿妈古惑仔
�了高待遇,警衔是两杠两花二级警督。

  在德国呆了十多年,糜羽有着浓烈的德范儿,身材高大强壮,腰板倍儿直,戴着一副大框的近视眼镜,长得很帅的基础上,举止谈吐都很有涵养,办事讲规矩,生活有规律,每天的早上和晚上都到沿江公园跑步,夜跑固定跑一万米。

  已算是成了朋友,相互打过招呼,我有些不解地问道:「今个是27号,礼拜三,你咋下午就来跑步了?」

  糜羽指了指穿着的足球背心,「少剑新提了副支队长,现在领导都积极参与足球,张罗来公园的球场踢球。」掏出烟递给我一支,「刚哥,你一块来玩吧!」

  「哎呦,华子!」凑近递过的打火机点着烟,我连着抽了两口烟,「你们是警察,我个平头百姓,不好参加吧!」

  「烟是少剑刚给的!」糜羽点着了手里的烟,撇了撇嘴说:「就是陪领导玩嘛,再说咱们是朋友!」

  沿江公园有好几座休闲球场,四周圈着铁网的那种,我和糜羽来了最大的一座,少剑等十来个人已经到了,赵虚竹也在,等又来了几个人,穿戴上球衣球鞋,分为了两拨。我跟少剑等三个人分到了一队,因长得胖被觉得跑不动,戴上手套作为了守门员。

  少剑是这场球的主角,一队的都争着给他传球,对手一方都不防他,进了好几个球,当然玩得非常尽兴,实际并不会踢足球。踢完球天色已黑,我、糜羽、少剑坐赵虚竹的车离开公园,直接来了之前来过的「一元串」。

  赵虚竹跟这家串吧的老板很熟,喊了句按老套路上菜,少剑跟着喊了声来两打「老雪」,糜羽紧跟着说工作日喝酒要报备,少剑显然很喜欢喝酒,且刚升了官正在春风得意,当即露出了不悦之色。

  见糜羽和少剑起了不快,赵虚竹急忙打圆场,摆手让服务员将酒拎了回去,掏出烟抽出一支先递给了我,「刚哥,你练过足球吧?门守得非常好,还能带球过人出禁区,诺伊尔啊!」

  糜羽接言道:「诺伊尔,是偶尔在禁区里过前锋,敢带球过半场的是坎波斯、伊基塔,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守门员了。」

  「咳……」我习惯性地挠了下头,「从中学到大学,我在班队都是替补,为了能上场,什么位置都踢过,守门员没人乐意当,所以经常守门儿,其实我擅长踢前锋,自觉得踢得不错,呵呵呵……」

  少剑是90年的,三十岁就当上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可谓是年轻有为,警衔是两杠一花,比糜羽小了一级。

  刚才的不悦折过去了,少剑也就换出了笑脸,拎起不锈钢茶壶,给四个人面前的杯子依次倒上茶,放下茶壶对我说:「刚哥,周末准备踢个90分钟的大场,在路桥学院踢,你门守得挺不错的,没事儿过来一块踢吧!」

  「行!」我点头表示了答应,随后情不自禁地说:「哎呀,我刚住来河东区时,常去路桥学院踢球,后来去了南方,没混明白又回来了,家在的『双木新村』和路桥学院,都是在双木街道范围内,距离只有四五站地,但一晃有快十年,没去过路桥学院啦!」

  糜羽探出身说:「刚哥,我原来在市区,调来河东区才半年,但我在德国的时候,就听说过路桥学院,这所学校勉强算二本,咋这么有名呢?」

  我想了想说:「河东区曾是全国着名的工业区,有几十家工厂,对应工业体系,建了十来所高校,世纪初的大下岗,河东区的工厂全黄了,高校跟工业体系是对应的,当时主要是大专,好像就两个本科,随后不是升级后搬到了新区,就是停办拆除盖了楼,只剩下了路桥学院。现在这所学校不咋地,校史将近百年,是张大帅那时候,奉系名将杨宇霆,从唐山交大抽调师资力量创建的,杨宇霆祖籍唐山滦州,跟我算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