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嘶哑,是药效开始发作,正在强行中和他体内过剩的信息素。

  安澜的感觉变得敏锐,他似乎能听见对方骨骼的颤抖,冲动和强制形成两股力量在他的血液里如同千军万马相互冲击对峙,这样的相互倾轧让年轻的alpha难受无比。

  他用力地嗅着安澜的手腕,像是要冲破肌肤的束缚,感受他的血肉骨骼,以及所有构成安澜的一切。

  安澜不敢去看那个alpha,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一阵柔软,不知道什么东西贴了上去,而对方的鼻尖缓慢向上,最后停在安澜的掌心。

  那是一个虔诚的姿态,仿佛安澜是掌控他一切呼吸心跳的神明。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扣着安澜,像是要把安澜的手挤进自己的心脏里……又或者是恳请安澜抓紧他的心脏,不要让他陷落进更黑的黑暗里。

  “你……你好点了没……”

  安澜的手腕有伤,他真的担心对方会把他的手捏碎了。

  “谢谢。”

  忽然之间,那个alpha放开了安澜。

  呼出一口气来,安澜很自觉地替对方将隔间门关拢。

  “你就没担心过我会失控吗?”

  当安澜离开的时候,alpha因为缺水和神折磨而倍显疲倦的声音响起。

  安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担心过,但你坚守在这个小格子里不肯放弃,就是为了能在决赛赢那个对手吧?你在乎的是输赢,还是和你那个对手再度碰面?”

  “我的对手很重要。”对方回答。

  原本干涸到像是一说话就会渗出血的声音,提到那个对手竟然变得清透起来。

  “约定比胜负更重要,所以我相信你的自控力。”

  现在想想,其实安澜也觉得自己太冒险了。

  “我在决赛等你。”

  他很坚定,就像黑夜中扎入海底的船锚。

  安澜愣了一下,听起来仿佛自己是对方不肯放弃的对手。

  “谢谢。”

  安澜离开了射击馆,第一时间就前往了医院。

  大概是因为今天省射击馆的大事件,整个医院都很繁忙,据说有好几个alpha都被送到这里来隔离了。

  安澜挂了号,拍了x光片,医生的诊断在安澜的预料之内,手腕的软组织受伤,在这期间是不可能参加射击比赛这种细度很高的运动了。

  而且枪的后坐力也容易让安澜的手腕雪上加霜。

  安澜坐在诊室外面的长椅上,给自己的教练发短信:[教练,对不起,我的手腕受伤需要两周时间恢复,请帮我申请退出决赛吧。]

  发完这条信息,安澜的额头抵着手机,眼泪滑落下来。

  原本只是有些难受,洗手间里那位alpha说要跟他决赛碰面的时候,安澜发现这种难受成倍递增,压迫上自己的心脏。

  因为……有人也期待跟他对决。

  想着想着,安澜又苦笑了起来,那只是对方的客气话啊,毕竟对方的决赛项目未必是十米移动靶,还有三姿比赛甚至团队赛。

  “有没有谁的手机里存了《恋欲倾城》?苏颂凝那个版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