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2
��了,以后嫁出去了管你老公去,嘿,就你这身材,还不定嫁的出去呢。”

  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有些不依不挠起来:“万一真嫁不出去也别怕,我看赵村的大黄狗倒挺适合你的……。”

  “严林!”

  妹妹笔往桌上一拍,对我怒目而视。

  大黄狗不是一条狗,而是隔壁赵村的一个名人,一个整天留着口水傻笑的智障儿。

  其实妹妹长得和母亲有七分像,容貌脸蛋是不用说,其实是不愁没人要的,现在她就有一米六的个子,以后还不知道能拔多高去。

  刚她生气一拍桌子,那小胸脯挺起来,已经有了些许轮廓了,这也是足以傲视同龄人。

  我只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成熟,别人都是不会想不争气的骄傲模样才估计挤兑她。

  终究我们还是没能吵起来,我们互相气鼓鼓地瞪了一下,母亲冷着脸走了进来,大家哼一声,又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母亲回来后就在一旁看电视,也不说话。

  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

  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

  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

  话语间居然隐隐带着丝笑意。

  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

  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

  “噎死了才好……”

  旁边传来妹妹的嗤笑,却被不明就里的母亲瞪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写,完全不受电视机的影响。

  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

  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

  到厨房门口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

  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自然不知道我无意间指出的是什么,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

  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

  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

  街头巷尾响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wego”。

  当然,这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

  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

  外公也蹬个三轮车带着外婆出来散心。

  外婆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人。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

  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

  外公一面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