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07
  </br>  7九月最后的一个周六下午,我打球回来便直奔洗澡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洗衣篮里空空如也。随着水流倾泻而下,那股躁动如约而至,老二立马撅了起来。

  心不在焉地捋了几下,又扫了眼洗衣篮,我垂首盯着龟头看了好一会儿。粉粉的,镶着青边,水帘拂过时显得憋屈而可笑。尽管实际上那家伙并不小了,但与姨父相比,还是让我怒从心起,不由自主地攥紧它,狠狠撸动起来。当那具莹白胴体浮过脑海之际,响起了敲门声。我一个激灵,僵在那儿。侧耳倾听,又是两声:“林林?”

  套上运动裤,等下面软了下去,我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院子里没人。正疑惑间,客厅的门帘掀起,露出一张黑黑瘦瘦的脸。黯淡无光的三角眼摊在上面,像两粒拍扁的羊屎蛋。

  陆宏峰是只软绵绵的羊羔,样子长得像矣,但全无姨父的精神气。他依着门框,怯怯地叫道:“哥。”我嗯了声,正要发问,屋里响起高亮的女声:“你妈呢?不在家?”

  小姨妈从来不是家里的常客,她和母亲两姐妹的感情一般,互相很少走动,但父亲出事前偶尔也会来窜个门。这大半年还真没见过她几次。

  我边擦头边回答她:“好像学校有事儿。”“你洗你的呗,咋出来了?”姨妈瞟了我一眼,扬了扬下巴,“喏,咱家葡萄全卸了,亲戚们一家一袋,谁也不偏袒。”茶几上斜躺着一个大包装袋,鼓鼓囊囊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张凤棠也不说话,把小表弟丢在一边的沙地里玩泥沙去,自己在客厅里溜达起来。

  那天她照旧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吸了几桶人血。半晌我才蹦出一句:“表姐还没回来吗?”一旁在沙地玩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抢道:“快了,十一就回来呢。”

  “亏你还记得,”张凤棠俯身盯着鱼缸,头也不回。我没话说了,浓郁的香水味让人想打喷嚏。我把毛巾搭上肩头,扫了陆宏峰一眼:“你爸呢?”“哟,跟你姨父还真是亲啊。”张凤棠似笑非笑,手里捏着把痒痒挠,边敲腿边朝我走来。她腿上裹着双鱼网袜,宽大的网眼合着淡淡的香水,让我烦躁莫名。

  转身走出来,深呼了口气,我进了自己房间。刚想找件上衣,张凤棠也跟了进来。我只好斜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毛巾,脊梁却挺得笔直。张凤棠四下瞧了瞧,吸了吸鼻子。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我不由担心犄角旮旯里会冷不丁地蹦出股杏仁味。

  “这么多磁带啊,也借你弟听听呗。”她在床头短几上扒拉了一通,随手捏了两盘,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么乱七八糟,好听不?”

  我不想搭理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脚踢死她。她倒不以为意,丢下磁带,起身奔往下一个目标。随着屁股的扭动,香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声。我抬头瞥了眼窗外,风和日丽,简直令人绝望。如果此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们将得以奔出门去,暂时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刚下到楼去,张凤棠突然开口了,脆生生地:“你姨父老上这儿来吧?”

  我猝不及防:“啊?”她缓缓走来,胸前那巍峨的山峰震动着:“想好喽,老实说。”

  “也就来过几次吧,就农忙那阵。”我揉了揉鼻子,感觉自己的声音都那么空洞,“对了,还有上次来送葡萄。”张凤棠哼了一声,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这种审视让我颇为恼火,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记得那天张凤棠穿了件休闲衬衫,衣领上垂着长长的褶子,像挂了几根细面条。她双手抱胸,丰满的胸脯被挤压得更夸张,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