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10
��了一些。

  “你现在可威风了,又打架又逃课的,现在还入室盗窃了啊?”

  我之前和她说回来拿点东西,我想反驳说自己家算什么盗窃,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去。我故意岔开话题:“我听陈老师说你请了3天假。”

  “当然咯,不请假难道逃课啊。”母亲还是不依不饶“还不是为了那几亩地,有啥办法呢。你爷爷奶奶光想着不让它荒着……”

  这话没来由地让我心里觉得一阵舒坦。

  母亲将农药瓶子放下,那深棕色的瓶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农村妇女酷爱服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14岁时我已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

  那种口吐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让姨父找几个人来呗,往常不都是他帮衬着的吗。”

  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既感到后悔,心里面又有些快意。

  母亲在忙活的身子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正当我想要回到房子里时,母亲却又喊住了我。

  “家里面的事你别操心,专心读好你的书就好了。”

  下午我坐在凉亭里,看母亲拿起药罐装上,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药。她让回学校去,我佯装没听见。

  阳光散漫,在院子里洒出梧桐的斑驳阴影。母亲背着药桶,小臂轻举,喷头所到之处不时扬起五色水雾。

  她背对着我,并不知道她的儿子正盯着她的臀部。柔顺的绸裤总能把大蜜桃的轮廓勾勒得完美无瑕。

  正当我脑里不可避免地冒出那天晚上的画面时,母亲突然过头来,沉着脸说:“又不听话不是。”

  我吓了一跳,正犹豫着说点什幺,奶奶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城市生活并没有使她老人家发生诸如面色红润之类的生理变化。一进门她就叹了口气,像戏台上的所有叹息一样,夸张而悲怆。然后她叫了声林林,就递过来一个大包装袋。

  印象中很沉,我险些没拿住。

  里面是些在九十年代还能称之为营养品的东西,麦乳精啦、油茶啦、豆奶粉啦,此外还有几块散装甜点,甚至有两罐健力宝。

  她笑着说:“看你老姨,临走非要让给家里捎点东西,咋说都不行。”说这话时,她身子对着我,脸却朝向母亲。母亲停下来,问奶奶啥时候回来的。后者搓搓手,说:“也是刚到,秀琴开车给送回来的。主要是你爸不争气,不然真不该麻烦人家。”

  她扭头看着我,顿了顿:“你秀琴老姨还得上班,专门请假多不好。”

  我不知该说什幺,只能点头傻笑。

  母亲则哦了声,往院子西侧走两步又停下来:“妈,营养品还是拿回去,你跟爸留着慢慢吃。别让林林和舒雅给糟蹋了。”

  “啥话说的,”奶奶似是有些生气,嘴巴大张,笑容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蔓延开来,“那院还有,这是专门给两个小的拾掇的。”

  母亲就不再说话,随着吱嘎吱嘎响,粉红罩衣的带子在腰间来回晃动。

  奶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问母亲用的啥药,又说这小毛桃都几年了还是这逑样。

  母亲一一作答,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

  最终我还是被母亲赶了出来,但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回学校上那一节半的课。

  我在村子里溜达着,想去找若兰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