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方面，她还比你开放，比你骚。”

  “你们干那件事了？你怎么知道她骚呀？”满慧君紧张起来。

  “没有。我倒想和她干，可是她不干。她还会功夫，要是楞上，我要吃亏，还不敢。——不过我一定得想个什么办法把她给办了。我就怎么办不了她？想起来就丢人。”朱继文恨恨地说。

  “算了，她那玩意儿，那个女人没有哇？我虽然老点儿，好好伺候你还不是一样？以后，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开灯就开灯，行了吧。”满慧君简直在哀求朱继文。

  “我给你说，”朱继文还是想着钟灵凤，眼前的老婆的哀求根本没有往心里去，“有一天吃晚饭，我和钟灵凤聊天。我问那个小骚娘儿们喜不喜欢看那个外国的黄色电影，你猜她怎么说？”

  “没看过呗，她还能怎么说？”满慧君说。

  “错了，”朱继文说，“钟灵凤大大方方地说，她不但看过，还喜欢看。她还说，女人和男人都是人，有嘛区别。男人想女人，女人也想男人，很自然，没什么可以奇怪的。你说她有多骚？那天晚上，可就苦了我了，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看着电视里的外国娘儿们，光着身子，各种姿势做那件事儿。我怎么受得了，自己解决，折腾了一宿。这倒霉小娘儿们，可害苦我了。我哪一天非找补回来不可。”

  朱继文一口气把酒杯里的二锅头全喝下了肚，头伏在饭桌上抬不起来了。满慧君伺候他上床睡觉，然后自己吃了一张大油饼，胡乱夹了几口菜吃了。想起来刚才朱继文酒后吐真言，心里难过。

  自己嫁给朱继文十好几年了，把这个丈夫当爹那样伺候着，对他百依百顺。可是他现在有了机会到大城市来，仗着他有姑父的提携，像是有个出头的样儿，就嫌弃自己起来了。现在倒好，皇姑还没有看上呢，他就想当陈世美。满慧君对自己的未来，不寒而栗。

  满慧君想到刚才朱继文说钟灵凤，向往之情，溢于言表。对，就是这个贱货在玩儿自己的丈夫，把男人勾引到手，又装逼，这样那样的，哪个男人受得了她。哼，她在学校里就是一个破鞋，现在勾引起我的丈夫起来。又年轻，又有经验，会勾引男人，哪个男人低档得住她。不能怪老朱，都是这个骚货惹的祸。

  看起来，不把这个骚货整走，老朱这个心病就没有办法去除。对，一定要尽一切努力把钟灵凤整走。整走她了，自己的男人才保险，有她在一天，老朱就跟丢了魂似的，早晚得出问题。

  满慧君一宿看着朱继文没有睡觉，一条计策想出来了。

  第二天上了班，满慧君让向玉莲把钟灵凤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钟灵凤一进门，满慧君也不让她坐，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钟灵凤，你的问题严重了，快交代吧，争取从宽处理。”

  “我有什么问题？”钟灵凤大惑不解，想起来昨天谭锦环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满慧君啊，送给你的项链的新鲜劲儿还没有过去，脸就变了，“满部长，您还没有睡醒吧？没有睡醒继续睡觉去，别在这办公室说梦话瞎咧咧。”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这个态度！这还算是好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问题不在大小，关键在于态度。这是党的政策，你不知道吗？态度不端正，你自己会吃亏、后悔的！”满慧君把她职业生涯中的口头禅拿出来了。

  “别扯臊了，你以为你是谁呀？这儿是丰盛公司，是合资企业。这儿不是拘留所，不是劳改农场，你也不是管教人员，我更不是犯人。你凶什么凶？我说你没有睡醒嘛，满嘴胡诌白咧，看错了皇历，还不醒醒盹儿去！”钟灵凤从来就是没出事不惹事儿，出了事不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