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是爱情又如何
�想,她都会自然的询问迹部的意见,而迹部,对她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耐心和尊重。他从不会去嘲笑她的哪怕幼稚和不切实际的想法,而是会直接的指出问题所在,迅速将取舍摆在她面前。虽然痛苦,但能和迹部谈天说地对凉是一种极大的宽慰。

  “……最近好吗?” 凉在迹部对面坐下,压制住自己心里没出息的无助情绪。

  迹部抬起头,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让越水凉心里的情绪已经开始好像找到一个出口一样慢慢平息。他了然的把手机进西服口袋里,扬起一遍的嘴角,又看了越水凉一眼,抬手把菜单推给她。 “还算华丽,”他随意的看了一眼手表,“吃点东西,今天允许你喝一个apple cidar。”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迹部开始讲起最近接手财团东跑西颠的生活, 让人恼火的合作方和家里的大型犬。凉小口吸着酒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问两嘴,直到迹部又看了看表,“行了,该说说你了。”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了?”

  凉愣了一下,注意到他看表的动作,“你是不是还有事啊?”她坐直身体,“你还有事就去啊,改天再聊。”

  迹部拧着眉看她, “待会儿有个电话会议,你把地址给我,我结束了再去找你。” 凉心里一颤,赶紧摆手,可不能让迹部去她家,万一手冢还在。

  “ 那就跟我来,”迹部挥手叫服务生,“等我忙完了再好好聊聊,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凉一点也不想回家,就顺从的坐上了迹部的车。到了迹部就丢下她一个人在别墅里,自己上楼开会。她自己简单的参观了一下客厅和厨房,琢磨了好一会儿这个煮茶的机器怎么用,按了几下之后看着机器亮起红灯干脆挠头放弃, 打开冰箱随便拿了一瓶长得奇奇怪怪的饮料,接下来的半小时就窝在沙发里发呆。她想着到底要怎么和迹部说手冢的事,窝着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委屈。手冢的出现太突然,她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如果当初喜欢为什么又要冷漠的拒绝,不喜欢又为什么因为越前的事情吃醋。凉抱着瓶子又喝了一口,盯着电视的一个角落。她永远都摸不透手冢的心思,他保持那一幅面瘫脸的功夫真是无人能及,虽然看上去可靠,冰起来也会让人忧无比失落和难过。越水凉又往沙发上缩了缩,她觉得让她最难过的事,是喜欢他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复杂苦涩。

  “想好了吗?”迹部倚在台阶的扶手上,一只手松着领带。越水凉正想到委屈的地方,抬起头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手冢找你了?”他问。

  越水凉瘪了瘪嘴,“你说我每天这样为了一点感情的事纠结是不是很没用。”她低头看着已经喝空的瓶子,“小气吧啦的。”

  “呵,”迹部也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一样的饮料,“还有时间为感情烦恼,也算是幸运。挪一挪,像个蘑菇一样。”

  迹部和她并排坐下,看着她喝空的瓶子眯了眯眼,“你今天酒摄入超标。”

  越水凉用手摸摸通红的脸颊,“是吗,怪不得。你这饮料怪好喝的呢,我也想买点~”

  “你最好别跟我撒娇,老实点说说怎么回事。手冢什么时候回来的?”

  凉愣愣的,“昨天傍晚。”

  傍晚是个敏感的时间点,迹部转过头来往越水凉的领子里看了一眼,果然有隐隐约约的痕迹。他捏了一下手里的瓶子,眯着眼睛沉默了几秒钟。

  他早就知道手冢要退役回大学读书的事,越水凉对手冢的感情完全还是懵懵懂懂的,他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加深的可能,所以这周安排了美国的出差计划,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哼笑了一声,他倒是以为手冢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