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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心骨,一切都听妈妈这个刚认识的女孩儿安排。妈妈让爸爸先给自己找个住处。爸爸问出护士班女生宿舍里还有空床,让妈妈先住下。

  妈妈到护士班宿舍先和其他女生打过招呼,看好了空床位。就和爸爸一起到街上的小饭馆随便吃了点,也不敢多言。直到离开饭馆,俩人来到校园操场,看看四处无人,才又互相安慰对方,并相互提醒,一定要谨慎小心,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流露情绪。这四面八方都是眼睛,不知道哪句话说漏了嘴,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妈妈把姥爷叮嘱她自己的话告诉爸爸:人要是死了,丧事不关紧要。出殡都是张扬。父母的在天之灵不在乎儿女是否给自己办场风风光光的葬礼;最在乎的是儿女的安全。这才是真令父母挂心的。

  爸爸在妈妈的安慰和劝说下,渐渐平复了情绪。他们每天见面,把各自家里的情况说完,最后的话题是,妈妈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是继续念书,还是找事。

  爸爸想了想,现在是共产党的天下,能找个说得上话的人也不容易,建议妈妈就上这个医学院的护士班;毕业了再找事。

  妈妈这几天跟护士班宿舍里的女生也渐渐混熟了,便同意了爸爸的建议。她随后就跟护士班女生打听入学的事。那些女生倒也愿意帮忙。正好开学时有几个学生退学,估计是家里有事。其中一人好像是跟父母去了香港。班上空出的名额,妈妈愿意补上。学校要考一下。能考上省会高中的妈妈轻松通过,于是就上了护士班。

  其他女生看到爸爸和妈妈经常在一起,便打听他们两人的关系。妈妈只说是老乡。老乡更有共同语言。其他女生便也觉得他们两人可能是对象,从此不再多问。

  学校里也不得安宁,三天两头搞运动。爸爸和妈妈相互提醒,既不积极,也不落后,反正每次运动都是几句上口的口号,轮到讨论会发言,都会来上几句,也能混得过去。

  爸爸虽然先上学,但因是学医,学制长。妈妈念的护士班学制短,两人竟是同一年毕业。

  毕业后两人都分在了附属医院。爸爸学的是生理,本想当教师,他的小专业是生殖生理。因为当时“人民当家作主”了,生孩子都要进大医院,一时人手不够。医院领导看到爸爸的专业是“生殖生理”,就做他工作,让他去妇产科当大夫。说是“做工作”其实是不能拒绝的,只好答应。领导问他还有什么要求。爸爸提出要妈妈当他手下的护士。领导同意了。

  临上班之前,爸爸跟妈妈说,想和妈妈结婚。虽然没有恋爱,但其实周围的同学老师都已经把他们看成一对。不但爸爸没有女朋友,妈妈也没有男生追求。妈妈说,爸爸跟她开口时的理由很奇特,说是马上就要上班了,会接触大量产妇。自己还不曾有过性经验,害怕临床时把持不住。

  妈妈听到爸爸的表白,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她就送给了爸爸一双毛线织的手套和帽子,大小正合适。领导也很快就批准了他们结婚。

  新婚之夜,妈妈后来告诉我,一切都经历之后,爸爸还仔细观察了妈妈下体。妈妈也是医学工作者,不以为意,让爸爸看了个够。从此之后,爸爸和妈妈同(手术)台给人接生。爸爸是大夫,妈妈渐渐熬成了产科护士长。

  当然,后来也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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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我的童年

  我小学时还有男女界线,男生一起淘气,女生向老师卖乖。大概到了五、六年级的一天,我忽然感觉到其实女生也蛮可爱的。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小腹一阵麻酥酥的感觉。

  有一个冬天的课间,男生们挤在教室外的墙角晒太阳。男孩子嘛,安静不下来,大家就由最外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