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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粟和打开车窗,伸手跟温火拜拜,温火到沉诚车前时还转身跟他挥手:“你回吧。”

  粟和半扇身子伸到窗外:“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温火点头,还要再说点什么,旁边车上的沉诚开口了,语气不善:“你还上不上?”

  温火的话就没说出来,瞥他一眼,拒绝他打开的副驾驶的门,进入了车后排。

  沉诚的躁狂症出现发作的趋势。

  他怕自己出口成伤,那他得这些心思就都是无用了,所以他抿紧嘴,一言不发。

  到家门口,他停车,进门。

  温火把楼号给粟和发过去。

  进了门,沉诚一个回身,把温火堵在玄关,狭窄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沉诚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温火眼前开始频现过去他们坦诚相对的零碎画面——沉诚傲人的身材和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捞着她的细腰,问她:“疼吗?”

  疼吗?

  最色情的两个字了。

  温火紧闭了下眼,清空脑袋里的迤逦画面,用并不发怵的眼神回看着他。

  沉诚没有靠她很近,脚下还有一步的距离,但可能是他跟温火相比过于高大的原因,他们之间的氛围就有些引人紧张。

  “你防贼似的防我,怕我吃了你?”沉诚说。

  “怕。”

  沉诚说话时呼吸打在温火耳鬓,有轻轻吹动她几根鬓角“那你还来?”

  温火的口吻云淡风轻。“人要勇于对恐惧的事发起挑战,挑战成功后就再也不怕了。”

  她和粟和你来我往的互动,沉诚还没消气,现在她又说出这么挑衅他的话……他走近两步,身子要跟她的贴在一起了。

  他看起来很生气。

  温火为自己着想,见好就:“衣衣在哪儿。”

  沉诚的理智回来了,退开,带她去了衣衣房间,医生和陪护都在,看见沉诚自觉地站起来。

  温火看有陪护在,没有很惊讶,沉诚不会放着专业人士不找,找她一个没干过陪护的人来照顾孩子的。孩子生病是真的,但也是他把她带到这里的借口。

  没办法,要想拿回手机,她总得适当做出一些妥协,这个总比再让他给自己拍一堆床照好。

  医生对沉诚说:“烧控制住了。”

  沉诚点头,到旁边洗手池洗了手,消了毒,走到衣衣的床前坐下,轻轻摸着她脖子和脸连接部分的肿块。

  他去找温火时,被家里保姆告诉,衣衣发烧了,他叫医生去看过才知道,她是染了腮腺炎。

  沉诚用生理盐水清洁棉给衣衣擦脸,然后给她换了一片退烧贴,最后把她的碎头发用手指捋顺。

  温火站在一旁看着,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鸸鹋蛋过敏,身上起小红点,也是高烧不退,沉诚就是这样在床边照顾她。

  他那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没有斥责,没有安慰,也没嘱咐,就一直重复着给她更换退烧贴。过四个小时给她量体温,然后打电话订餐,粥和汤里,加什么,不加什么,很细致……

  思绪飘得远,她回神时房间里只剩下她跟沉诚,还有衣衣叁个人。

  沉诚给衣衣掖好被角,站起来,清洁棉丢进垃圾桶:“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