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四章 敢来与我生死一战
  噗噜噜,巨禽翅膀拍打的声音,两根一尺长的羽毛,随着落下的树杈飘到了脚下。王信捡起来羽毛,没待细看,那只巨禽又咯喽,咯喽的叫起来,这次听声音,小了许多,似乎是它飞得高了。

  王信抱怨道:“大半夜的,死鸟,阴阳怪气的乱叫什么。”说完转身又走,这时大山深处传来了“嗷......”声音凄婉悠长,夜里听着十分瘆人。

  头上的巨鸟,咯喽......咯喽的回应。

  刹那间,王信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家伙在头上鬼叫,是在报信呢,而猛兽正在以啸叫声呼应,啸声由远及近这,看似正在赶来的路上。

  想到此处,脊背一凉,原来森林中的动物这么阴险,听那嚎叫的声音,差不多是一只狼,情况紧急,顾不得害怕了,从兜里掏出短刀,捡起木棍。

  迷雾中两盏幽幽绿灯一闪,一只巨大的利爪已经出现在面前。王信本能的向后躲闪,咔嚓一声,胸前出现了三道血沟,紧接着又是交叉的三道血沟,不一会全身血肉淋淋,痛入骨髓。

  王信心思电转,但求给个痛快,将头毅然向前一送,被巨爪轰然扇在下颚上......

  到天蒙蒙亮时,王信醒了过来,心想我没死么?难道昨晚被猛兽袭击是做梦么,再低下头看看满身的伤,顿时疼痛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世界。

  看到洒了满地的草药,随便抓了几把塞进嘴里,心想没死之前,先把草药送回去,身上的外衣早已经破烂不堪,索性脱下来,撕扯成条状捆扎草药,又找了些大叶子的蕨类植物,绑在身上。

  王信披着蕨类,肩上挂着一捆药草,手里拄着一根粗树枝,一步一拐。

  心想几个小时之后,自己就和李老他们一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不免难过不已,20年来过往,快速的想了一遍,牵挂的事,想见的人,渐渐麻木,末了一声长叹:“人生自古谁无死,今生空有壮志,困于羸弱身体,学武、学文,都不成功,又险些披了袈裟学佛。罢了,待来世再图大业。”

  生死置之度外之后,身上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王信大步快行,没感觉过了几个小时,便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座临时的避雨棚。

  心中的忧伤独自承受,人前只有乐观和坚强,王信大呼:“秦老师,池姐,我回来了。”

  连喊几声,还是无人应答,眼看已经到了棚子前面,忽然发现昨晚挖的陷阱已经被踩穿,用树皮布置的简易报警装置已经断裂铺在地上,固定避雨棚的树枝也是七扭八歪。

  王信慌忙跑进棚子内,只见棚内一片狼藉,两只背包和里面的东西凌乱的散落一地。不但秦鼎和池影不见了踪迹,连李源奇,仲佩文和张秉正三个昏迷不醒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王信沿着混乱的足迹追寻,但这些足迹仿佛忽然间消失在树林之中,寻了一上午,不见蛛丝马迹,心中偏偏又抱有一丝希望,怕几位老师回去,找不到自己,于是浑浑噩噩的回转,刚回到避雨棚,眼见杂乱的事物,触景伤怀,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时值午后,王信被一声闷雷惊醒,抬眼看看,天空黑蒙蒙的,眼见又是一场暴雨欲来,王信此刻的心情也是雾蒙蒙的,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忧虑、悲伤、害怕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等待总不是办法,侥幸没死,就要挣扎。

  王信把地上散落的物品收拾起来。又想:“茫茫深山,我到何处去寻他们,而且自己身上多处伤口已经化脓,“那个”也是早晚的事了,可怜我连谁是敌人都不知道。

  干脆拼一把,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王信想通了,用短刀削尖了两根粗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