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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贯庭从小就跟在母亲后面旁观怎样整治贪官污吏,甚至有灵机一动的时候还会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

  例如罚贪官给自己写作业,替自己做家务等等,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他的母亲回绝了。

  少年的幼稚随着年龄逐渐退去,虽然依然很幼稚,但是出的坏主意可是大有长进了。

  经龙贯庭手里作践过的裸官老赖等等云云众生,无一例外的把藏在不知某处的财产搬来充公,终于国风谷的建设大计。

  时间一长,王阑月也乐得清闲,直接把龙贯庭提到了副里正的位置,并开设了一个新的科室,用来专项整治新来这里的被发配人员,科室的名字是龙贯庭起的,名为造作科。

  龙贯庭把造作科管理的津津有味,为什么用津津有味形容呢,因为龙贯庭总是能在作践人的工作里发现不同的乐趣。

  每个贪官的性格都不尽相同,处理的办法也就不一样,想出好办法对付贪官,然后从贪官身上讹出钱来是龙贯庭最愿意做的事。

  龙贯庭排开众人,进到办事处里面,在主位的办公桌坐了下来,翻看了一下桌上的资料,笑中带损的对对面的人问到:“姓名。”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

  “我问你姓名。”龙贯庭把声音调高了一点再次问到。

  “哼。”

  对面的中年人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用来表达自己对龙贯庭的漠视。

  龙贯庭在这个屋子里接待过很多像他这样的人,如出一辙的都是摆出这副死样子,脸上写着你一个里正,还是副的,有什么资格来审我。

  如果一上来就老实回话,那龙贯庭也许反而会不适应。

  龙贯庭也不生气,接着自顾自的说道:“牛牧,名字起的不错,罪名是忤逆犯上,贪污受贿,这贪污受贿我能理解,可是忤逆犯上我就有点不懂了,你招惹国君了?你没事招惹他干嘛,你不有病嘛。”

  牛牧冷冷的撇了龙贯庭一眼,用高冷的腔调说道:“武死于战,文死于柬,新君被小人蒙蔽了双眼,亲小人而远贤臣,我只一命,死不足惜,可惜新君年岁尚轻,经不得逆耳忠言,若前任国君听我之言,推迟几年在让位新君,局面何至如此啊,如此下去,我天府国恐将毁于一旦,毁于一旦啊……”

  龙贯庭坐在那里,听的没头没尾的,心想这老头怎么说起话来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见过怨气重的,也没见过怨气这么重的,如果身边有个汨罗江他会不会跳进去?

  这么听下去也不知道他要曰曰到什么时候,随即不耐烦的拍着桌子说到:“行了行了,你差不多就得了,我问你一句差点问出来个评书连播。”

  见牛牧停下了抱怨的势头,接着嘲讽道:“你也真是挺没意思的,没事建议前国君推迟让位,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如今新君即位,他要是不先收拾你,那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啊。”

  天府国建国三十余年,今年年初,前君主王阑夜感叹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萌生退意,把天府国交付给自己的儿子。

  太子王珊城今年二十二岁,对管理国家很是有些手腕,只是年纪太轻,磨砺太少,大家都觉得王珊城继承新君还需历练几年,而牛牧就是这些人之中的出头鸟。

  曾经连续三天上书请求国君推迟让位,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前任国君也是个放荡不羁的潇洒人物,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玩了一手不辞而别。

  当天上朝的时候不见国君在殿,只在殿前看到一封信,信上写道“在位二十余,心里很憋屈,想玩不能玩,哪�